中醫雲脾健當用、脾弱當養、脾病當除。脾臟摘除後,胃腸可代行一部分功能。雖多有不利,但不至於危及生命。
這要是現代,直接手術切除脾臟即可。可是這裡怎麼辦?
文玉心中猶豫,要不冒險試一試?如果靠中醫短時間不能止血,只怕這大將軍會有性命之憂。
想到此處,文玉對司醫官說:“司醫官,大將軍需要開腹止血,我來做吧?”
司醫官一驚,文玉大夫年紀輕輕醫術了得,又是蘇副將推薦之人,本可放心。只是這大將軍身份特殊,萬一有個好歹的,只怕自己要落個用人不當之罪。不過看著大將軍是傷到了脾臟了,性命堪憂啊!
倒不如死馬就當活馬醫,姑且讓文玉大夫一試!再說,他們一般也只是處理身體外傷,開腹之術還沒有實施過,命人緊急請示了白將軍,白將軍也是抱著死馬就當活馬醫的態度,尊重了司醫官和文玉大夫的建議。
蘇離淨一聽文玉又要做什麼手術,有點擔心,同時也有點自豪,這些連那上了年紀的司醫官也不曾做過呢。總之,對文玉現在給男人看病,也看開了,只要她喜歡,又是好事,自己何必想那麼多呢?
給半昏迷的習遠灌了麻醉用的藥湯,將其俯身放好,文玉用白酒做好了各方面的消毒,拿出小刀割開習遠的傷口,果然發現脾臟上有一個較深的刀口,看來蘇離淨的匕首剛好刺在他的脾臟上!拿來乾淨的棉花吸乾了裡面的血液,文玉做了一個脾臟切除的手術。
文玉並沒有全部切除,只是切除了脾臟的一部分,希望它有可能會再長出來,因為脾臟對身體有很重要的作用。
然後拿羊腸線做了縫合,這時習遠還沒醒來。
醫站的醫工們看到文玉大夫竟然會這一手,個個都很佩服。
文玉心中擔憂,自己的抗生素都已經沒有了,但願習遠的傷口不要感染,七天後就可以拆線。
兩國戰事平息,將士們進入到了修養狀態,而醫站卻天天忙得不行,蘇離淨白天來醫站,看著文玉辛苦又忙碌的樣子,很是心疼,命令文玉晚上一定到自己的住所來。
命人做了一桌好菜,一個人等到戌時(北京時間19時至21時)文玉還不來,蘇離淨擔心又生氣,派蘇水去叫,蘇水回來說:“主子,她已經睡了。”
聽了此話,蘇離淨更是心疼的不得了,想想她累成什麼樣了,一貫精神那麼好的人,居然早早的就睡了。蘇離淨心中想著如何能讓她早點回府。
第二日一早,蘇離淨就來到醫站,正好看到文玉正在給習遠換藥。習遠昨日已經拆線,看見蘇離淨來了,也沒有什麼話說。二人多次交手,本就是敵人,何況習遠以一國大將軍之威儀竟然敗在一個副將之手,總覺得尷尬。
蘇離淨也不計較,不管如何,自己差點要了他的命。
文玉心中的大石也已經放下,只要沒有發炎,習遠這條命就算保住了。不過這也算是一場大手術。文玉作為大夫,還是要交代給患者一些常識。
文玉說:“大將軍,你在生活上注意不要思慮過度、不要運動過度;另外身體受損後,抵抗疾病的能力有所下降,您以後要多加註意,否則就很容易傷風。總的來說,沒什麼關係。”
蘇離淨坐在一邊,含情脈脈、又帶著嫉妒的望著文玉。文玉一點也沒有察覺,還是一直看著習遠,喋喋不休的交代著。
習遠一邊答應,一邊奇怪。
蘇離淨來醫站肯定不是來看自己的,要是想知道自己的訊息,把醫工叫過去不就知道了,他一個副將,何必自貶身份,在這裡呆上半天?
蘇離淨看著文玉大夫,表情和神色都感覺像是男人在滿含情意的望著自己的心上人;文玉大夫長相和聲音也像一個女人,難道二人有短袖之癖?
或者文玉大夫是個女子?可是軍中怎麼會有女子呢?
女大夫?
對呀,文玉這名字也像是一個女子的名字,蘇離淨王府上不就有一個女大夫麼?自己上次不是還劫持了她麼?
想到此,習遠又細細的打量了文玉幾眼,和印象中王府中的女大夫有幾份相像!難道果真是她?
更可能的是蘇離淨對她還有情意!看看蘇離淨的眼神就知道了。何況上次蘇離淨為了她還自刺了一劍呢。
事情果真如此?自己是不是應該……
看著二人走了出去,習遠心中暗暗思量:自己現在既沒有被收監,也沒有被嚴格的看管,那是因為自己是重病之人;如果傷好了以後,肯定要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