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唇,勾出狡膾的笑。“到時稱霸酒業、冠上酒王稱號的,是我葉虹英,而非姜世庸,街坊衚衕歌頌的,也會是咱們吉祥酒坊,呵呵呵~~”
不用等別人歌頌,她現在就可以唱——“吉祥酒坊,狐狸當家,專橫跋扈,名利燻心,吉非吉,祥非祥,傳家無望,敗家有餘……”
“你又在嘀嘀咕咕的念什麼?”
“喔,女兒是在唸那首歌,把如意酒坊改成吉祥酒坊的詞兒。”
葉虹英聽了,心中大樂,對這個繼女也稍加和顏悅色。
“娘要你去偷,也是為了咱們酒坊著想啊。”
“可是娘,釀酒秘方是酒坊的命脈所在,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們一定藏在一個很隱密的地方,找不到的啦。”
“所以才要你去找啊。我要你混入姜府,找出那份秘方,只要你能偷到,娘一定有賞!要是偷不到的話……”美眸一轉,露出陰狠的詭光。“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包括那兩個小鬼,也別想過好日子。”
紫薇心兒咚地一沉!只要扯到那兩個弟妹,她就不得不妥協了。
她可以吃苦,可以苦中作樂,但是弟妹還小,她必須保護他們,免受後孃的摧殘。
在這個家,貪圖美色的爹爹不管事,這女人掌控一切,不管是吃飯睡覺,還是打個噴嚏,就連上個茅房都得看她臉色。
紫薇可以保護自己,但年紀幼小的弟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倚靠她。
“娘交代的事,女兒一定做到,可是女兒不是不願偷秘方,而是女兒不知道該怎麼混入如意酒坊……”說著,那張清秀的臉蛋還努力做出思考狀,其實是在想辦法該怎麼逃過一劫。
“這你不用操心,我老早安排好了,剛好姜府需要增添幾名丫鬟,我用錢打通了關係,三天後,你就去姜府報到。”
三天?這不擺明了設計她嘛!原來這女人早就都打點好了,還說這麼多廢話,果真是奸詐無人比啊!
她能說不嗎?
不,她不能,也不行,她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女人為了逼她就範,會做出什麼卑鄙齷齪的事,到頭來,她還是得屈服,與其如此,不如先答應她,起碼在偷到秘方之前,這女人暫時會對弟妹好。
想清楚後,她不再做無謂的掙扎,恭順的臉蛋上,咧開最溫馴、最無害,也最誠摯的笑容。
“是,娘。”
心下,再度咒罵這女人第一千零一次,死狐狸精!
廳堂上,一股沈鬱的氣氛,像千斤重石壓在每人的心口上。
眾人團團圍著跪在地上的人,有人不屑,有人憤怒,大部分的人,皆是搖頭嘆息。
跪在地上的男子,抖得如秋風落葉,為自己即將遭受的私刑而嚇得臉色發青,冷汗直流。
“饒命啊少爺!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吧!”
男子不斷叩頭求饒,每叩一次,額頭便重重撞在地上,幾番下來,額頭已叩出血絲來。見到此狀的眾人,就算心生同情,卻也不敢出聲為他說情。
偷祖傳的釀酒秘方,在姜家可是比男盜女娼還要嚴重的大罪哪。
廳堂的上座,坐著三名男子,他們是姜家大宅的主人,掌控如意酒坊事業版圖的三兄弟。
三人皆是面容冷淡,沒有太多表情,尤其是首座的男子,那剛硬冷漠的臉容,像是用刀雕鑿出似的,不帶一絲溫度。
任由底下的男子磕破了頭,姜世庸依然面無表情。儘管這男子是他的下屬,在如意酒坊做牛做馬已十年,他眼中流露的,只是極度冷漠。
對於背叛者,他從不留情。
這陳三身為姜家人,卻意圖盜取釀酒秘方賣給外人,更不可原諒!
“陳三,你怎麼能背叛我們?虧我們待你如家人。”向來好脾氣的二少爺姜世懷,憤怒質問。
“依照酒坊的規定,私盜釀酒秘方,該剁下雙手以示懲罰。”姜家老三姜世廣,和斯文的二哥相較,便顯得粗獷豪邁,有話直說。
他們雖心中有氣,但一想到陳三在姜家十年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忍。
姜世廣拍打椅子扶手。“咱們姜家待你不薄,給的銀兩不少,吃住穿衣從不缺,本來下個月,大哥還打算幫你找個媳婦,你卻做出這等事,怎對得起咱們?!”
與其說他憤怒,不如說痛心,因為他和二哥與陳三年紀相當,可說從小玩在一塊長大的,實在不敢相信,陳三會做出背叛他們的事。
“我錯了!二少爺、三少爺!陳三一時鬼迷心竅,才會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