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等著,她自己先去進去了。也許是因為輸了液,再加上蓋著厚被子,潘榮軒的臉色有所好轉,只是人還昏昏沉沉的。
見楚琉璃進來,沒等她說話他就勸慰道:“琉璃,我就是有點發燒,沒事兒。”
楚琉璃原本還挺堅強,聽他這麼說瞬間破防了。
在倉庫裡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為了她,他不僅受傷了,還在張一凱面前下跪,被他羞辱。
楚琉璃越想越難過,自責和心疼讓她瞬間落下淚來。
“琉璃,我真的就是有點發燒,你哭什麼呀?”因為身體虛弱,潘榮軒的聲音越發溫柔。
“榮軒,你就是大傻子!你幹嘛逞強,一個人來救我?你的背一定很疼吧?”楚琉璃坐在椅子上,傾身看著他,心裡十分難受。
潘榮軒笑了笑,輕撫她的頭髮,調笑道:“你別聽蘇醫生說,她那是誇張。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再說,我覺得受傷挺好的,你能陪著我,還能照顧我!”
“你呀,就知道氣人。”楚琉璃攥著拳頭,輕錘他的胸。
門口,鄭一楠忍不住先進來,一看他們兩個親親我我的一幕,又推門出去了。
楚琉璃聽到開門聲,料想有人進來過,才想來鄭一楠還在外面等著。
“榮軒,我出去告訴大楠一聲,說你沒事,讓他先回去。”楚琉璃擦了擦眼角的淚,起身道。
“好,你去吧!幫我謝謝他!”潘榮軒微笑著,一雙眼眸燦若星辰。
這個晚上,楚琉璃留在醫院陪他。後半夜,他終於退燒了。
天還沒亮,護士來測體溫,體溫依舊是正常狀態。潘榮軒能感覺到身體的恢復,不發燒了,他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只是受傷的地方還是很疼。
清晨,太陽從雲層中鑽出來,前一晚那桀驁不馴的風此時分外溫婉,宛若少女撩開她那神秘的面紗,明麗而絢爛。
按照蘇文芳的要求,潘榮軒在診室觀察了一上午,直到中午依舊正常,蘇文芳才讓他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