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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怎麼會是這樣呢?”他悲痛欲絕。

“這是命運的捉弄,你忘記我吧,我會記得你的,永遠。”她掏出花手絹,小心翼翼地抹著眼淚。

“我怎麼會忘記你呢?你是我一生難以忘懷的夢,你……”他哽咽著說。

“情哥哥,我們平靜分手好不好?”

“好妹妹,我們不分手好不好?”他單腿跪在草地上,簡直要崩潰了。

“可是,我們必須這樣做,這次分手是命裡註定的結局。”她已經泣不成聲。

“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全心全意愛你,好麼?”

“不,你沒有機會。明天我就要嫁給李四的表哥王二麻子了。”

“有沒有搞錯啊?這麼快!”他如大夢初醒,騰地站了起來。

天邊露出魚肚白,燦爛的朝霞猶如綢緞般鋪滿天空。他孑然一身遊蕩在碧綠的相思湖畔,一遍又一遍地徘徊啊徘徊。他始終想不明白,她怎麼會深深地愛上肥頭大耳的王二麻子呢?難道是李四這個傢伙搞的鬼?

他越想越迷糊,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傷心,心裡像失火的天堂,一片焦土。他站在湖邊,絕望地向著對岸呼喊——為什麼啊為什麼?為什麼?

離婚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心徹底碎了。正所謂: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把她牽腸掛肚,愛恨情愁剪不斷,傷心處,竟無語凝噎。

【 村上春樹版 】

大廳在二樓。我上了幾級臺階,開啟一扇大大的玻璃門閃身進去,見服務檯裡坐著一個穿連衣裙的年輕女郎。她是我的前妻,至少昨天說分手之前還是。

真是個不可思議的女性。她臉上掛著微笑,這是最引人注目的,然而卻沒有因此顯得輕佻,反倒有一種青春氣息透過微笑被強調出來。那微笑宛如與生俱來一般,同她的臉配合默契。她笑,眼神便隨之笑;她愁,眼神也隨之愁。不愁不笑的時候,那眼神便不無玩世不恭意味地溫順地點綴著她的整個面部。她的年紀在二十歲往上,不僅給人的印象良好,還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魅力。

她的頭髮剪得相當草率,長短不一,到處都有幾根頭髮卓爾不群地橫衝直闖,前面的頭髮也參差不齊地搭在額頭,但這髮型對她恰到好處。白色半袖圓領衫外面罩一件藍工作服,下身穿一條肥肥大大的奶油色布褲,腳上一雙網球鞋。身材消瘦,嘴唇不時嘲弄人似的往旁邊一扭,儼然是一個多少看破紅塵的、熱情爽朗而技藝嫻熟的女木匠師傅。

她略微收一下下頜,依舊扭著嘴角,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半天,我真擔心她馬上從衣袋裡掏出捲尺,動手測量我身體各個部位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