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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大安朝最上流的人物,能淡定才有鬼了。

回覆 收起回覆 2樓2012…06…26 10:27舉報 |

我也說一句

池中睡蓮

十全十美10

餘舒又灌了一口茶,穩下心神,道:“還有沒有別的規矩,你趁早一齊給我講了,免得到時候我給你丟醜,你可別埋怨我失禮。”

薛睿語氣輕鬆道:“不妨,易客多的是不拘小節,等到了地方,你只要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動就好。”

餘舒點點頭,說話間馬車就到了定波館門前,車伕將簾子捲起來,薛睿先下了車,這回他學乖,沒再好事伸手去扶她,餘舒自個兒跳了下來,抖了抖裙襬,抬頭一見,就是獅頭高匾的門庭,兩面大門洞開著,門前臺階上下立有四個頭裹青巾的清秀小廝,並一箇中年管事,見 有車馬佇在門前,就上來引,那管事看著了薛睿,便躬身打揖:

“睿爺。”

又同樣衝一邊上的 餘舒禮了下,餘舒不知禮節,就乾脆只是點點頭沒回。

薛睿邊帶著餘舒往裡走,便問那跟來的管家:“我是來早了?怎麼不見幾個人,你們世子該不是還沒起呢吧。”

餘舒和薛睿出門在早,路上耽擱了一陣,這會兒還是早上,太陽剛剛升起來。

管家抿嘴笑道:“世子早起了,正在懷閒廳裡等客,齊二爺和瑞公子都已經來了。”

餘舒 聽薛睿同這管家說話口氣,便知他同那未謀面的湘王世子關係不錯,心情就跟著放鬆下來,有了閒心大量沿路的花園景緻。

因她見過的大宅,就只有義陽紀家一處,因同此地比較,一下子就覺得之前目光短淺,若說紀家稱得上是氣派,那這定波館就是處處透著別緻,不論是風水,還是景色。

路面盡是切成四方的青石板,道路旁整整齊齊地栽種著不知名的花草,一路芳香,綠木高低,錯落有致,不見一點枯枝敗葉,屋簷下雕著五顏六色的吉祥壁畫,犄角上垂著銅鈴和福囊,掛在走廊下的燈籠都是草書做壁的白盞,下墜著七色絲織而成的穗須,還不知道晚上點亮,是個怎麼的情靜漂亮。

薛睿見餘舒左顧右盼,眼中稀奇,便走慢了兩步退到她身邊,側頭低聲告訴:

“這京城裡還有景色比這裡更有趣的地方,改日一一帶你去瞧。”

餘舒從這迷人的院景中回過神,聽到薛睿提議,不迎不拒,只是可有可無地說了一句:

“有機會吧。”

薛睿既知她脾氣,就不追究她這句話裡有幾分敷衍的成分,兩人跟同管事穿過遊廊,從一洞拱門出去,不足五十步,便見到一座開著八福求吉門的廳堂。

門前兩柱商行掛又一對鑿子楹聯,上聯曰:心中不藏一物。

下聯是:門前不停半步。

不見橫批,餘舒一邊走近,一邊打量,等到了門前,不由暗自發笑,這聯裡藏的可不就是“懷閒”二字麼,若說主人家故意掛上的,那這位湘王可是個聰明人啊。

這門中廳堂甚是寬敞,能坐下二三十人綽綽有餘,鋪成了地席,絨毯香案,四雜湊座,早 有十餘人在裡面交談,見到薛睿二人進來,便有盯著門口的撫掌笑道:

“來了來了,方才是誰說睿哥又會缺席,自罰三杯酒。”

餘舒向內一望,首先見最上頭一條香木案後坐著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明珠玉冠,映得唇紅齒白,想必是湘王世子劉炯。他身側端坐著一個豆蔻年紀的少女,樣貌秀麗,神情溫柔,兩旁列次,隔著 小段距離,又有七八人,一樣是錦衣美服的年輕公子哥,同桌坐著 一個芳華正好的女子,只一個例外獨坐,便是這正在開口罰人喝酒的少年人。

餘舒落後一步,薛睿不急不緩地邁步出去,眉眼自覺掛上了少許輕佻,同那幾人玩笑:

“誰又拿我做賭,來讓我罰他三杯先。”

劉炯便指著那獨坐的少年,爽聲道:“可不是兆苗這小子麼,就他仗著比起我們在太史書苑住過兩年,就自封個‘百事通’的稱號,整日裡目中無人,睿哥你來的正好,快替我們教訓教訓他。”

這馮兆苗不是別的什麼人,他祖父同薛睿的祖父一樣是三朝元老,只是薛家從問,馮家尚武,兆苗乃是馮家嫡親的小公子,不同祖父父親,眉眼子承父業,哭著鬧著走了易學這一條路。

兆苗被劉炯告狀,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誰叫睿哥你回京後領了差事,就一頭扎進大理寺,總也不同我們 一處玩耍,我就說這回你再不來,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