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後傳來鼠群的嘰嘰喳喳聲,顯然是與蟒蛇交手了。鼠群經這蟒蛇一阻擋,我們也多了些時間逃竄。跑著跑著,我的手電筒就掉了。也沒時間去撿,現在拼命跑才是,前面那三個傢伙跑的太快了,我要是跑的稍慢就會落單,到時候還不被這群邪門的東西當食物吃掉?
“呼呼……”
我喘著粗氣,呼吸著下水道中的惡臭氣息。嗓子乾的冒煙,好想喝水,“九爺,咱趕緊出去吧,別找什麼血屍了”,我現在只想趕快出去,喝幾大碗清水,然後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九爺沒有回覆我。
我忽然感覺到不對勁,靜,周圍實在是太靜了,我耳中只聽見我劇烈的喘息聲。我四下裡一瞧,只見黑暗中只有我孤單一人。
我與九爺他們失散了!
我心裡一急,大小便失禁,尿了!
尿了一褲襠,淅淅瀝瀝的尿水順著褲腿流到汙水中。幸好此時沒人,再加上我身上早已惡臭撲鼻,把尿騷味遮了下去。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要想活著出去,必須保持冷靜,否則就只有死路一條。辨別了來回的路,心想順著來路回去也算不錯,唯一的問題是那些蟒蛇與老鼠。而往前走又是沒有走過的路段,不過那邊有九爺他們。猶豫了許久,我下定決心繼續往前走。
走了也就三四分鐘,我就模糊的看到前方出現一個黑影。
“是九爺嗎?”
我高興的跑了過去。
那黑影咕嚕嚕了幾聲,我心想九爺又在說蛇語啦。我靠近黑影后聞到一股子酸味,不是醋酸,也不是草酸,而是很噁心人的那種酸味,感覺就跟胃裡酸水一樣。那黑影一動不動,我忍不住說:“喂,我是東子,你是?”
黑影不回我。
我意識到不妙,慢慢的後退。黑影也就慢慢的跟上來,像是我的影子一樣。我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想要趕快跑卻怎麼也跑不動。忽然我感覺腳下有根木棒,心裡一喜,彎腰撿起木棒,猛地撲上前敲了這黑影一悶棍。
管它什麼東西,先敲暈再說。
“砰”。
感覺像是敲在堅硬的混泥土地面上,那棍子砰地一聲斷了。短棍的尖端有點點微光,這點微光對早已陷入黑暗多時的我來說無疑是個大太陽。藉助這微末光芒,我看清了黑影是什麼東西,那不是人,而是一具……血屍!
血屍全身通紅,沒有面板,身上鮮血淋漓,我能看到那腐爛的肉芽。
血屍長大了嘴巴,滿口腐爛牙齒,裡面還有一些噁心人的蛆蟲。它的眼珠子也是早已腐爛,眼眶黑咕隆咚的。
“咕嚕嚕”
它發出古怪的聲音,緩緩向我逼來。
……
我靠在下水道溼漉漉的水泥牆壁上,握緊手中斷棍,做拼死一搏。忽然間,數十米開外寒光一閃,只聽嗖嗖幾聲,血屍驟然倒地,原來是有人投擲利器,把血屍的雙腿削斷了。
這人的手勁不小!
秦文走了過來,右手的手指縫隙中夾著四把解剖刀,左手空空如也,顯然是用左手的解剖刀切斷了血屍的腿骨。
“秦醫生,真厲害”。
我向他道謝,心想法醫也算是醫生吧,就稱呼他為秦醫生。
“九爺和那位小姐呢?”我問。
秦文說:“失散了,不過那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保命還是很容易的”。秦文上下打量著我,顯然不清楚九爺為什麼讓我也跟著來找血屍。秦文用解剖刀把血屍給切成幾十塊,扯出它腐爛的內臟,搜了很長時間,並未從血屍身上找到東西。
我心裡嘿嘿一笑,那玉眼早就融化到我手心裡了,這姓秦的要是能從血屍身上找到,那才是怪事。
心裡有這個秘密,我倒還挺滿足的。我知道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瞧不起我,所以也就懶得把玉眼的事情告訴他們。我說:“秦醫生,血屍也殺了,相信以後它也不會再跑出去咬人,那咱們就趕快找個出口出去吧”。
秦文嘴角撇了撇:“出去?咱們恐怕是出不去了”。秦文的手電筒也早掉了,就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打火機的光芒總比我手中斷棍頂尖的那點微光強,藉助這微光,我看清我手中那段棍哪是木棍,分明是一根人的大腿骨!
這條腿骨斷掉,斷口處有一點磷火,這才是那點微光的真實面貌。
秦文說:“你看看四周的水泥牆壁”。
我聽他話語去看,卻見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