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爾同樣摸索著從一個角落走到另一個角落,顯然他想捕捉他心愛的女人。幾個月來她一直拒絕他,儘管他不得不對她承認自己是個冒失鬼。他的願望是讓她最終擺脫她心中的障礙,自我解放。她應該忘掉她女教師的身份,使自己成為提供給他的物件。他會關心一切的。現在,克雷默爾要在死板的官僚習氣和不知道界限以及知道卻不遵守的貪慾之間達成一種妥協。這就是克雷默爾給自己提出的任務。瓦爾特·克雷默爾拋掉名叫拘謹、羞怯還有名叫剋制的外殼。埃裡卡肯定不能再繼續逃了,她背後只有一大片牆壁。他要讓埃裡卡忘記聽和看,只能聽見他,看見他。他將要扔掉使用指南,為了除他之外沒有別人能用這種方式使用埃裡卡。對於這女人來說,就是現在:不要再猶豫不決,含含糊糊。她不應再長久把自己包起來,像睡美人那樣。她應該在克雷默爾面前以一個自由人身份出現,克雷默爾知道她私下想要的一切。
因此克雷默爾現在問:“埃裡卡,是您嗎?”沒有回答,只從一個小閣子裡傳出漸弱的潺潺聲,一種漸漸低下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