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初曉看著他，覺得這個人像是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心神，剛才的那種瘋狂發洩，很像是嗑藥的表現。

看到還有圍觀的人，夢初曉對他說：“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幾個人來到了一家茶莊，進了包房兩人坐下，夢初曉再度審視柯藍的變化，“柯藍，你病了？”

他的手抖動著，可還是不忘一貫的殷勤，拿過茶壺給她倒水，夢初曉接過來，“你坐吧，我來。”

柯藍坐下，“當初的事，是我對不起夢醫生，沒想到那幾個傢伙不思悔改。”

夢初曉笑笑，“都是過去的事了，別提了，我想知道你現在怎麼啦？”

柯藍心下一緊，眼裡透出了一種難言的痛，“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不能控制自己，心緒浮躁，到了一定程度胸悶難捱，每一次都會有過激的行為，不做不行。”

“多久的事了？”

“一個月前只是感到心裡不舒服，這半個月來經常發作。京城所有的醫生都看過了，他們懷疑我中了什麼毒，但是都弄不明白是什麼毒，當然也不可能醫治了”

“中毒？”夢初曉很奇怪，柯藍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想給他下毒不是件容易的事，“你自己也這麼認為？”

柯藍點頭，“是，這種症狀太過特別，發作起來胸口灼熱，恨不得一時發洩出來，而且只有到了力竭才會好受。”

怪不得他剛剛那麼沒命地抽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今天看上去你沒有打到力竭。”

他的臉再次漲紅，“今天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你的聲音，頭腦就清醒了好多。”

夢初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麼說來你的病也不是沒得治，還能因人而異！”

柯藍尷尬地笑笑：“你別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夢初曉看他彆扭的樣子，不好再笑話他，遺憾地嘆口氣，“可惜，我只是個整形的醫生，治不了你的病，不過，你以後可以到我的醫館去，等你發作的時候，試試我的秀術可不可以幫幫你的忙。”

柯藍一聽，臉上開始有了光彩，“夢醫生，你打算在京城定居了？”

“是，我在城西買了房子，在那開醫館，你可以到那去找我。”她喝著水，看著他的臉色漸漸轉好，心中的疑慮也開始重起來，他中的毒很奇怪，發洩過了會好轉，那這種毒的淵源從哪兒來？食物還是外來的東西？見柯藍被看得不自在了，她忍不住又問：“柯藍，你回想一下，最近的日子裡，你是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還是接觸了什麼特殊的事物？”

柯藍沉思了一下，“吃的東西沒有過大的變化，至於接觸的事物，自從押送墨染結束之後，一直擔心夢醫生的安危，幾次和弟兄們四下去尋找，也沒參加押送的活，所以也沒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夢初曉心想，看來這事需要時間慢慢觀察了。又聽他說一直在找自己，心生感動：“難為你找我，因為遇到了一些麻煩，也沒機會給你帶話，對不起啊！”說實話，她還真沒想過給柯藍什麼資訊，她壓根就沒想過柯藍會把她這個臨時捉來的人當回事。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如果不是我的弟兄你也不會受苦。”他是真心的。自從和夢初曉相伴了那段時日以來，他的心裡再也放不下她，沒有她的訊息，他也跟著失去了往日的溫和，焦躁讓他不安，每一次失望而歸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有了這樣的心情，當初第一次發病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心性所致，以至於根本就沒去理會。現在她突然出現在面前，而且還是那麼光彩照人，以後在京城可以每天見到她，這個意外驚喜足以令他忘卻發病的痛楚，但同時他也有些不自在，他自認為在人前他也是個堂堂正正的犀封堂主，如今的久別重逢卻是在他最狼狽的時候，好在她看上去只有關心，沒有鄙視。

夢初曉明白他的尷尬，儘量讓氣氛輕鬆，“行了，大堂主，我們今天見也見了，以後在京城混還要仰仗你呢，有事我會來找你的，別嫌我煩啊！”

柯藍喜不自禁，“那一言為定！”

和柯藍告白之後，夢初曉冷靜下來，她遠遠地看了看《鑲記》的牌子，暗想，這件事要思量一下再說，以免打草驚蛇。

126章表白

醫館在夢初曉和媚孃的張羅下開始營業，簡單的牌匾只寫了“整形醫館”四個字，家裡面又請了兩個廚子和兩個丫環，一些瑣事都交給了媚娘，夢初曉只管負責病人。這期間，竹先生再沒露面，夢初曉知道他不會輕易地出現，但是心裡還是很渴望見到他，那張隱匿的臉曾經給過她的不只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