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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麗恆的聲音,很冷靜的說道:“黃寧,蹲那兒別動!”

我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張麗恆沒有理我,卻咔嚓一聲,拉開了手槍的保險。

我臉上的汗珠子頓時滲了出來,這怎麼回事兒?丁根剛死,小姑娘也叛變?

我僵硬著脖子說道:“小張同志,你誤解了吧?我怎麼會是壞人呢?同志的槍口是不能對準自己人的,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你可要擦亮眼睛再考慮下那個謝上校,分明就是整過容的內奸啊,不是說蘇聯人已經研究出來換頭術了嗎?你還是考慮清楚,我相信你…………。”

我信口雌黃的拖延時間,卻聽張麗恆說道:“別貧嘴了,我沒說你是壞人,把你的刀子扔過來,慢慢的扔,身子別動!”

其實我剛才扯到最後,說我相信她的時候,已經打心眼裡確實的相信了張麗恆,因為她手上的電筒從背後照著我,把我自己的影子投射在我面前,而我的氣瓶已經失落,身上穿的又是緊身潛水衣,所以我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在我的肩膀上,有幾條不斷蠕動的觸角,忽高忽低的擺動,一看就是某種動物!

當我知道張麗恆瞄準的不是我,而是我背上的什麼東西,頓時鬆了一口氣!

人啊,永遠都比什麼兇猛動物難以對付,尤其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我小心的把刀子向後拋了出去,儘量不讓身體擺動,那肩膀上的幾根觸角依然在擺動,非常的沒有規律,我這時也感覺到肩膀上的陣陣刺痛,應該正在拼命的往裡鑽,不由暗自慶幸穿的這潛水衣結實,否則,這肩膀不成了什麼東西的老窩,轉瞬又想起水道里那個成為螃蟹窩計程車兵遺體,更是一陣惱怒,我這還沒死的,就如此大膽,竟敢來佔我的老巢!

但這是什麼東西呢?

張麗恆逐漸走近了我,我感覺到她也有點無從下手,只是緊張的告訴我:“黃寧你放心,這東西不是從你肉裡鑽出來的,而是在外邊要鑽進去,你在哪沾上的,我看很象是一種螞蟥呢?又肥又大,真噁心啊!”

螞蟥?水蛭!我腦海裡立刻浮現出肉乎乎、滑膩膩、黏糊糊的醜陋東西,當兵時就噁心這玩意,現在怎麼又找上了我?難道我剛才在地上的滾翻動作,打破了老毛子的瓶瓶罐罐?

渾身汗毛麻酥酥的,我強忍住噁心的感覺說道:“這東西怕鹽和醋,你千萬別硬扯,也別拿刀子割,這東西一旦斷了頭,鑽進血管裡剩下半截也死不了,那我可就麻煩大了!這樣,你繞過我前邊來,我剛才好像看見有些瓶瓶罐罐的,抓緊去找找有沒有鹽或者醋之類的東西,螞蟥就怕這個!”

剛才察看丁根時,我大致瞄了一眼前頭的擺設,似乎那邊擺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瓶子,螞蟥很可能是從裡頭跑出來的,要是有些鹽醋之類的東西,那就好辦了,實在沒有的話,也只好讓張麗恆用刀背使勁拍了,或者用刀尖刺,讓螞蟥脫開吸盤和顎片,因為我感覺到有的螞蟥,頭部已經穿破了潛水衣紮在我面板上,這他娘都是什麼種啊?咋就這麼狠?

很快,張麗恆轉回來,手裡拿著個大玻璃瓶子說道:“沒有鹽和醋,但是我找到了這個,上頭是俄文,寫著注射用氯化鈉,密封的還不錯,你蹲好,我撒上去試試!”

運氣不錯,氯化鈉不就是生理鹽水嗎?我趕緊低頭蹲好,做好了螞蟥跌落地上後,使勁踩上幾腳的準備。

張麗恆一聲驚叫:“天啊,黃寧你咋一脊樑都是,這麼多啊!”

我頭皮都麻了,啥時候招惹了這群活寶啊,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張麗恆動手了,沒有一點浪費的,先從肩膀上淋起,順著脊背整個澆了一遍,一股冰涼的感覺順著我脊樑溝,連帶著我的冷汗一起衝下去。

張麗恆顫抖著說道:“行了,一條都沒了!”

我一聲大叫,原地蹦了起來,又僵又麻的肌肉給撐的痠痛無比,只好不停的跺腳摔胳膊,發散著心頭的恐怖感覺。

吧唧吧唧——我同張麗恆一起出腳,把地上的一團團螞蟥踩了個稀巴巴爛,這才留意到我剛才確實是打翻了幾個玻璃瓶,瞅那裡頭還有不少沒爬出來的螞蟥。

收拾完這些東西,剛平靜下來,張麗恆就緊張的問我:“丁根怎麼了?這半天都沒有說話,別是出啥事兒了吧?”

我心裡一沉,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無言的轉過她的手電,一起看向地上的丁根,這一看不打緊,我突然笑了:“這小子,差點上他一個大當!”

地上的人穿的根本不是潛水衣,只有潛水靴是丁根的,這廝腦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