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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不理我,已是跑到那個石頭堆旁邊,埋頭就用刀子刨那個石頭堆。

我倆撥拉了一會兒石頭堆,一個人的完整身影終於浮現出來,張麗恆一聲驚呼:“是鄭劍的人!”

我趕忙一看,穿的衣服果真是沒有標誌的野戰軍服,就連身上的裝備還基本都在,兩手放在胸口,安詳的平臥在石頭堆下面,猛然一看就象睡著了一樣。

仔細看看還有點面熟,果然是一起上船那些鄭劍的人!想不到消失了一天兩夜後,終於在這裡露出了蹤跡,而且看樣子他們一隊人折戟沉沙,損失慘重,我頓時提高了百倍警惕,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平靜的一個城門洞,會意外死掉這麼多人,而且還都花費時間,一個個精心掩埋過?這裡到底有什麼奪人性命的意外情況?

我們四個人對著望了一會兒,立刻開始四下打量,看看哪裡不對勁,卻一無所獲,難道問題就出在中間那一片綠油油的水裡?

扔塊石頭試試,咕嘟一聲悶響就沉沒了,水面冒出一串氣泡。

不是吧,怎麼會這麼深?我不死心的接著連扔幾塊,卻發現有的地方是堅實的地面,有的地方是極深的水潭,還有一塊更是砸中了什麼金屬東西,哐啷一聲大響。

沒招了,我們都有點傻眼,明知道有生命危險,卻不知道危險在哪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危險,這種睜眼瞎的遭遇讓人要發瘋了。

張麗恆解開遺體前胸的衣服,仔細檢查那具被石頭覆蓋的遺體,希望可以看出死因,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傷口,只有一片片不規則的屍斑非常顯眼。

我叫道:“這不對啊,怎麼會胸膛上有屍斑,只有俯臥的屍體才會在胸口出現屍斑的,怎麼回事兒?”這些屍斑,暗紫色的不多,大部分都是詭異的櫻桃色,我用手指頭試著輕輕按壓屍斑,一絲消退的跡象都沒有,應該是到了屍斑後期。

快速死亡的人,屍斑多呈暗紫紅色,從這人胸口的屍斑顏色來看,死亡過程應跟極短,幾乎是瞬間斃命,但是面板透出的屍斑大部分是鮮紅的櫻桃色,這就有點象是一氧化碳中毒了?更加奇怪的是屍斑出現的地方,按照仰臥姿勢推斷,屍斑決不應該出現在胸口的,除非這人俯臥著死後好久,又覺得不舒服,自己翻個身子把手交叉胸口,變成現在的仰臥著。

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開始站起來,麻酥酥的。

撲通————撲通————

不是我心跳的聲音,而是這個城樓門洞裡,從我們前進的方向,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重物落地聲,離我們越來越近!

腳步聲?還是什麼東西在跳躍式的接近我們?

我拽上張麗恆,立刻撒丫子撤退。

沒跑幾步,我就停下了,這也太他媽滑稽了,小時候聽那個叫什麼『咕咚來了』的童話故事,我還嘲笑兔子才那麼點鼠膽,現在事到臨頭,我竟然什麼都沒看清,就忙不迭的撒丫子逃跑!

拔出手槍,我和張麗恆緊緊靠住牆壁,瞄準來路。對面的丁根和謝爾蓋一樣嚴陣以待,做好了隨時開槍的準備。

聲音越來越近了,我的手心都是涼汗,不知道迎來的會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害死這些人的罪魁禍首?

突然,我腦子裡轉過一個念頭,這些掩埋屍體的石頭,雖然大大小小數量眾多,但是有一個共同點現在才讓我覺得非常可疑,就是說我摸到的石頭表面基本都是光滑的,而我們沿著暗河一路走上來,都沒有碰到如此眾多的鵝卵石,那麼這裡的石頭到底從哪裡來的?

不容我仔細去想石頭的奇怪之處,聲音已經來到了面前。

一個長方形的影子,從圓拱形的穹頂上砸落下來,重重摔在我們和丁根之間的水道里,距離差不多四五米遠,赫然正是一個實驗櫃,張麗恆曾經掉進去那種,也正是拿一張女人遺像害了我的黑色實驗櫃子!

我生怕這東西摔爛後,衝出一群擁有致命的病菌來,於是不經意的往前靠了靠,擋住張麗恆,心想自己反正已經中招了,也不在乎多來一次,說不定以毒攻毒還有奇效。

不過這櫃子毫無生氣的趴在那兒,一動也不動,而頭頂又傳出鐵鏈子拖動的響聲,跟著在我們身後,又是一個櫃子摔了下來!

頭頂有人!

這拱形通道的上頭實在太高,我們都看不見情形,現在估計起來,是有人正在上頭活動,一個個解開了束縛櫃子的鐵鏈,讓這些櫃子摔了下來,難道是鄭劍的人在上頭?

我記得這圓拱形通道的上頭象個城樓一樣,是不是上頭還有一層可以上去?老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