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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國牛仔扭頭看著我,憤怒的拔槍還擊,我一看竟然是謝爾蓋,頓時傻眼,這一切全都亂套了。

砰的一槍,謝爾蓋打中了我身邊的張麗恆,看著張麗恆沉入水中,我絕望的拼命去找,卻再也找不著了,整個池塘變成一個光滑的大鏡子,晃的我眼花繚亂。

這時候夢醒了,我嘶啞著嗓子低哼一聲,猛然翻身坐起。如果早知道人的第六感甚至夢境都有一定的準確性,我就再也不會順著這條不歸路繼續走下去了,只可惜當時身在局中,完全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睜開眼時,還恍恍惚惚不知道在哪裡,更沒想到周圍一片漆黑,我定定神,一一回想這是怎麼回事兒。

想起自己是從一個城樓的門道里鑽進屋子,又開啟一個鏽跡斑斑的鐵門,在臭烘烘的狹窄空間中給老丁治傷,接著一起看筆記本說話,然後吃東西睡覺,但是我明明記得自己倒頭睡覺前,已經點了好幾盞汽燈,把這一小塊地方照的亮亮的,怎麼回事?誰把燈給我滅了?

我的眼睛剛剛適應黑暗,旁邊就有一隻溫暖的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掌,軟軟的。

我扭頭一看是張麗恆,眼睛亮晶晶的瞧著我,這都要歸功於我的眼睛,自打出現怪異的眼皮後,黑暗中雖然達不到夜視,卻比以前好了很多,能看到許多以前無法看清的東西。

我還沒有從夢境中的悲傷完全恢復過來,看到張麗恆安然無恙,頓時心頭一喜,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握住了她,喉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張麗恆有點吃驚,從神色上看很快就釋然,也伸過另一隻手抓住我,小聲說道:“黃寧你怎麼了?沒事吧?先別出聲,先前外頭有槍聲,是我把燈給弄滅的。”

我攥住張麗恆的手,不捨得鬆開,直到她說有動靜,才猛然想起現在的地方還不安全,隨時都會有滅頂之災,於是戀戀不捨的鬆開手,小聲說道:“也沒啥,就是做了一個夢,還夢到你了。”

張麗恆抽回手掌,小聲說道:“別胡思亂想的,招呼正事要緊,你就整天沒句正經的話。”

我趕緊介面:“天地良心,我說的句句是真,跟你一起,我已經盡最大努力,又真誠又老實了,你別不相信我。”

張麗恆在嘴唇上豎起一根手指示意我噤聲,把我急於表白的話都憋回了肚子裡。

豎起耳朵傾聽外頭的動靜,難道有人從那個橫著開的門裡鑽進來了?

一片安靜中,瞅瞅丁根,依然睡的很熟,呼吸聲既輕微又均勻,我和張麗恆也屏住呼吸,悄悄摸去那鏽跡斑斑的鐵門,蹲在門縫後邊,全神貫注的留意外邊的動靜。這道門是左右滑開的,張麗恆聽見動靜以後,已經把門掩上了,只留下很細的一條縫,不仔細看很難看的出來。

人在躡手躡腳走路時候,除非不穿鞋,只要穿的有鞋,每邁出一步同地面接觸時,都有點非常小的響聲,嘎吱嘎吱的,而且我們的周圍實在太過安靜,所以我倆很容易就聽見了這躡手躡腳的動靜,只是來的絕對不止一個人,至少有一大群,都是輕手輕腳的四下摸索,還打的有手電,不停有光柱晃過我們這條門縫。

沒人說話也見不到人影,根本猜不出是些什麼人,只是聽聲音在逐漸的接近我們,我緊張萬分的攥住槍把,一手心都是汗,想不到竟然還有這麼大一群人,跟在我們後邊,幸虧張麗恆值班時候,機警的早早發現動靜,要不然,來的人萬一是敵非友,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這些人除了躡手躡腳的走路聲之外,還摻雜著另外一個聲音,這會兒離的近了,我聽出來是他們押著一個人,或者拖著一個人一起過來,這被逮住的人會是誰呢?

難道是謝爾蓋被鄭劍的人抓住了?

我不敢瞎猜,人數不多,但是關係太複雜了,在沒有確定敵我陣營前,還是先躲起來,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再說吧!

終於有人說話了,聲音壓的很低,斷斷續續聽著是幾句洋文,然後就聽見幾聲咔噠咔噠的槍機聲,象是這些人放鬆警惕,把原本拿的武器合上了保險,張麗恆小聲在我耳朵邊上說:“這人說的是俄語,意思一切安全,叫大夥收起武器,別誤傷自己人。”

跟著又有人說話,聲音大了許多,依然是我聽不懂的俄語,嘰裡咕嚕好長一串,並且只他一個人在說話,其他人默不作聲的聽著,張麗恆皺著眉頭聽了好久,等到安靜下來後給我翻譯道:“似乎是在對錶,他們走了十幾個小時,從城樓上下來的,還死了不少人,看來要吃飯休息了。咱先別出去,弄不好是謝爾蓋一幫的人。”

我捏了捏張麗恆的手,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