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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人民幣和我現在用的工農兵大團結完全不同,數字是從右到左反向排列,四個角上還框著大寫金額,看年代象是剛建國那批已經作廢的老鈔票,隨後又找出兩隻照明手電,黃銅皮的殼子做成個扁平的四方形,旁邊還有些方形乾電池用塑膠紙包著。

一些包著糖紙的硬糖居然還沒有變成粉末,看來這個溶洞環境很特殊,屍體不腐爛不說,有不少東西還能用,最出奇的是,竟然還有一隻油紙包裹的馬卡洛夫手槍,這槍是二戰後,蘇聯人用來替換託卡列夫手槍,配發給軍官的新型自衛手槍,彈頭大、固定銷少、零件總數也少,採用簡單的自由後坐式,結構簡單,效能可靠,在我當兵時就知道,屬於最好的緊湊型自衛手槍。

拔出手槍,我熟練的卸下彈夾,九毫米子彈只少了一顆,還剩下七顆,於是高興地揣進口袋。

挎包裡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吸引我的注意力了,估計時間,丁根應該醒過來了,我於是雙手合掌喃喃道:“戰友啊戰友,深入敵佔區的英雄,我黃寧今日多有冒犯,看在同胞的份上,一定要多多原諒,因為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只好冒犯了,摸您口袋可千萬彆著惱,最好再有包煙抽,我就一萬分的感激了。”

伸進這位同僚的口袋中,我心中大喜,因為我發現了一包煙,雖然是哪種手卷的菸葉一股子黴味,畢竟比沒有強的多,連帶著還掏摸出個小日記本,硬紙皮已經給水泡的稀爛,翻開看看中間還有些乾的內容,於是趕緊收拾好東西,直奔張麗恆和丁根那兒去。

丁根的眼睛已經睜開了,神色是疲憊焦灼,歪著身子勉強靠在牆邊,張麗恆正給他喂水,每喝一口水,丁根的胸口就劇烈起伏,扯風箱一樣的發著喘聲,雖然身體還是不咋地,卻畢竟有了好轉的跡象。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老丁就是命大,這都死不了,來來來,給你救命的寶貝!”

我把點了半天才抽上兩口的煙塞進丁根嘴裡,笑眯眯的看著他。

丁根死命吧嗒兩口,沒抽到啥煙味,煙卻從嘴裡掉了出來,只好沙啞著嗓子說道:“老黃你啥時候改行學的軍醫,我脖子上你也敢動刀,真他媽有你的,小子給我記住了!”

我吃驚的問道:“你不是昏過去了嗎?這都知道?哦,小張告訴你的吧,別忙,救命的恩情先別急著報答,我先寫到本上,出去算錢給我得了。”

丁根罵道:“滾去死吧,不是你這個笨蛋,老子能掉溝裡去!快給我再點根菸,想死我了。”

我掏煙卻把那個筆記本帶了出來,立刻回過神來嚷道:“別急著抽菸了,都是些黴的,你們看我發現了什麼?是咱戰友的東西,終於不是俄語寫的了,都聽好,我讀給你們聽。”

翻開筆記本,我才發現寫的雖然是我認識的漢字,卻曲裡拐彎跟鬼畫符一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不是正經寫下的東西,根本就是信手塗鴉,做的一個草稿,忍不住有點洩氣,草草翻看成段的句子…………。

第一頁塗抹著不少人名,孫躍華、謝副官、孫…岡村、科洛托夫,這些都不認識,正想翻過去,張麗恆伸手指著說道:“看!這個名字,我知道!”

我順著她的手指一看,亂字中間斜排一個名字,曾免、曾西盛!

張麗恆告訴我倆,曾免解放後擔任的是某省書記,去世快二十年了,此人在三十年代是中革軍委二局的頭頭,中革軍委二局後來改組成中央情報部、軍委總情報部,到了一九五三年正式成為總參二部的前身,也就是俗稱的總參情報部,是直屬李部長的情報機關,張麗恆一直久聞大名,所以看到曾免的名字,立刻想起來這個事情。

推算寫下這字的人,大概五十年代末期死亡,年齡也就是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結合穿的軍裝,我估計他很可能就是總參二部的什麼諜報人員,不由更是欽佩不已,這不就是打入同志老大哥內部的神勇臥底嗎!臨死還不忘記換回自己的軍裝穿,真不知道這麼艱苦的環境下他是怎麼做到的。

往後面翻翻,不少紙張都已經被水浸泡的無法揭開,粘在一起不知道寫了些啥,翻到最後,才又看見新的線索。

我前後串讀了幾次,弄明白事情的大致原委。

原來這個筆記本的主人叫做孫躍華,抗戰時期加入了曾免的情報單位,建國後一直是普通技術員的身份,追隨新安江水庫的蘇聯專家工作,當然,總參二部交代給他的,肯定另有任務。

不過孫躍華還有自己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就是他打入新安江水庫的指揮部,除了執行上級的任務之外,還很想找到他的父親下落,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