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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我往桌子的四邊看去,發現這裡很象一個會議室,桌子就是長方形的會議桌,旁邊擺了一圈椅子,東倒西歪的攤了一地,做工非常粗糙不說,大部分已經朽爛,橫七豎八的泡在水裡,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目力所及的範圍之內,還沒有嚇唬我的屍體之類。

丁根直起身子,對我點點頭,比劃了個沒事的手勢,看來我還沒那麼倒黴,隨便一腳就磕出個傷口,我也稍微放心了一點,也點點頭,示意繼續往前走。

扭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丁根的臉龐有了變化,那神態非常驚駭,瞪著眼睛,筆直的望向我身後,還用一根指頭豎起在嘴唇上,比劃了個千萬別動的姿勢。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黑暗中在我們這麼一楞神的工夫,難道又有了新的突發事件?

背後能有什麼東西?我僵硬著身子,按照丁根的指示,一動不動。

丁根端起他的魚槍,瞄向我的身後,我的頭燈照在他的臉上,看的出他非常緊張,我的心也是咚咚直跳,感覺自己僵硬的腿馬上就要抽筋了,正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我看見丁根皺緊的眉頭鬆開了,魚槍也平放了下來,我立刻渾身一鬆,知道危機暫時過去了。

丁根擺手叫我自己回頭去看,身後的黑暗中,可能是這個屋子的牆壁,靠牆站著一排人,彼此距離非常近,在我們頭燈的照射下,影影綽綽像是正在瞄準我倆一樣。

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屋子中,猛然發現成群的敵人,也怪不得丁根如此緊張,。

每個人都是戴著大蓋帽,低著頭默不作聲,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軍裝,小腿上還打著奇怪的綁腿,雙手併攏在大腿邊,沒有拿槍,其中一個的大蓋帽已經耷拉在胸口,露出了乾枯的五官,光禿禿的頭頂上沒有一根頭髮,泛著死黑色,一看就是死了很多年。

這些人穿的軍裝不是我熟悉的式樣,我遊近一點仔細去瞅軍裝的領章和肩章,在我心裡,隱隱覺得這些可能是蘇聯人計程車兵。

水溫變的很涼,丁根端起魚槍跟隨著我,緩緩向牆壁游去,離的近了,我終於發現這些士兵決不可能是老毛子,那軍裝非常明顯,是舊中國軍閥割據時代的的式樣。

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蘇聯專家的實驗物件?

這一排士兵的面板血肉已經乾癟,緊繃繃的包在骨頭上,而外面穿的軍裝竟然還沒有徹底腐爛,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黑暗中,站在這樣一排沉默的死亡士兵面前,我驀的有種恐慌的感覺,彷彿體會到這些士兵,面臨死亡那一刻的不甘心和拼命掙扎,最終還是丟掉了性命,再被人搬到這個屋子裡站好,一站就是數十年不動,直到今天被我和丁根意外的發現。

我相當懷疑那當——當——的敲擊聲,是不是這些沒有生命的屍體在作怪,不然怎麼會吸引我和丁根冒險下來一探究竟?

第二十八章 狹路相逢

深淵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二十八章 狹路相逢

我用刀尖輕輕撥拉一個士兵的腦袋,想找出他死亡的原因,可是刀尖觸碰的地方,卻非常柔韌,我竟然無法挑起他垂著的頭顱,只好彎下腰去撥拉他的胸口腹部,看有沒有傷口。

這是什麼?我用刀尖割去士兵胸口的衣服,卻不是乾枯的屍骸,胸口表面蒙了一層黃白色堅實的東西,刀尖劃過還有油膩感,劃過的痕跡一塊塊崩碎跌落水中,一飄一飄的。

我小心的用指頭拈起一點碎渣,一用力,碎渣油滑的變形了,這是屍蠟!

屍蠟非常罕見,我也只是聽教官說起水下環境時,提到過有這東西。

當屍體長期處於水中或潮溼多鈣的土壤裡,由於空氣不足,限制了細菌繁殖,因此*緩慢,又因為體內水分浸出,皮下脂肪逐漸分解為酸脂和甘油,甘油溶於水中流失,脂酸則與水中的鈣、鎂、銨等離子結合發生皂化生成脂酸鹽,脂酸鹽形如石蠟,難溶於水而使屍體固定儲存下來,這種屍體現象就叫做屍蠟。

但是這東西怎麼可能儲存這麼久呢?我滿腹疑問的扭頭去招呼丁根,讓他也湊上來看看。

直起腰時,我卻用多了力,嘭的——撞上了這個士兵低垂的頭顱,頓時帶起了一股水流,把周圍攪的更是渾濁不堪。

我趕忙倒退幾步,在黑暗中和一個乾枯的屍體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我很不習慣,頭燈無意的一轉,我看到那個被我割開屍蠟的地方,似乎在輕輕蠕動,難道里頭有水生動物寄居?

我可不相信這個邪門事兒,印象裡記得,就算表面形成了屍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