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有十根指頭朝外直伸,兩條腿彎曲著膝蓋向後摺疊,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是一個光溜溜的側面,沒有穿衣服。

丁根沒管那麼多,瞄準後就是一魚槍射出去,這個黑影立刻被打的倒退出去,在水中毫不受力。

但是這一倒退,讓我和丁根都看了個清楚,百分百是一個死人的屍體。

前胸和腰部露出的衣服還是我和丁根剛見過不久,空屋子裡那些民國士兵的裝束,揚起來的小腿上還纏著綁腿,唯獨臉上卻奇怪的戴個唱戲的京劇臉譜,奸臣那種白慘慘的面具,一晃就不見了!

死屍的脊背上有很多小洞,密密麻麻的,在被魚槍射中倒退出去的一剎那,從這些小洞中不時甩出些螃蟹之類的小甲殼動物,四散飛揚。

這東西哪裡來的?我和丁根幾乎一起抬頭向上方的裂縫深處看去,難道是上頭掉下來的?

我立刻往上游去,頭燈的光束下,四下一打量,頓時暗叫不好,周圍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預計!竟然是深入到了敵人的大本營,陷入兇殘頑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好在丁根已經跟了上來,我不算是孤軍作戰。

只見一片黑暗中,這個裂縫的頂部,兩邊的石壁並不是非常陡峭,稍微起伏的弧度上,靜悄悄趴著好幾個人,一時看不出是活的還是死的,在我的直覺中,這些東西非常的有敵意,因為我一上浮它們就後退,我略微下降一點,它們就立刻合攏,好像要撲上來咬我。

這些人沒有和石壁緊緊貼在一起,整個身子也不往下掉,甚至有的手臂是空手向上舉起來,至於移動的角度更是怪異的很,不是直進直退,而是忽左忽右的橫行。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看的我直起雞皮疙瘩,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

我稍微後退了幾步,一個離的最近的人,趴在石壁上立刻無聲無息的滑過來,那姿勢說不出的怪異,身體漂起來一點,沒有緊貼住石壁的這麼一滑,手腳更是完全沒有划水的動作,奔著我就過來,幾乎跟我來個面對面的親密接觸,我的頭燈也剛好照上這個人的腦袋。

我日!嚇的我丹田一熱,差點當場出醜,這還算是個人嗎?

幹精枯瘦,沒有一根頭髮,衣服也全都不見,渾身光溜溜的,黑的象那陳年老糞一樣,最可怖的是腦袋,竟然沒有完全腐爛,至少面板沒有化去,黏在眼窟窿、鼻子窟窿和嘴巴窟窿周圍,乾枯的老樹皮一樣,嘴巴里白森森的牙齒齜出來,毫無表情的在頭燈光束下對著我!

殭屍?我拿著刀的手微微顫抖,不知道怎麼對付這種東西。

丁根就在我旁邊,看我形勢不對,立刻肩膀一扛,把我擠過一邊。

撲——撲——撲——,手裡的魚槍全都射了出去,直奔這黑大糞的腦袋和脖子。

奇怪的是這東西竟然沒有反應過來,給魚槍射的一個翻身,就從石壁上脫落下來,我這才看清,這死屍的身體下邊密密麻麻全是小窟窿,伸出無數的螃蟹腿徒勞的掙扎著。

原來死屍已經成了螃蟹的寄居宿主,對於我的突然打擾,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都騷動著活躍起來,頂著骨頭架子在石壁上橫走豎走,亂七八糟卻嚇了我一跳。

我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石洞當年丟棄了不少屍體,頭頂上的縫隙更不知道通向哪裡?看了看已經到頂,縫隙收窄的更加不規則,那個堵路鋼板上方是個坑坑窪窪的石頭臺子,實心的沒有路再走。

正要下去到堵路的鋼板那兒,我猛然想起空屋裡被我關進檔案櫃那主兒,胸口翻騰著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這裡的死屍可別也有這怪現象,看看周圍實在狹窄的很,完全沒有沒有戰略縱深,一旦措手不及來個正面遭遇戰,恐怕我和丁根就得翻船。

為了確保安全,我讓丁根下去瞅瞅張麗恆在幹什麼,沒什麼辦法就先撤出去再說。

我就慢慢接近那具跌落的死屍,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是越來越緊張,不由自主把潛水刀攥的緊緊的。

這具死屍已經手腳不全了,胸脯上的肉也是千瘡百孔,對於這些不腐的屍體,我很是大惑不解,就算泡在水裡頭,也不至於這麼久還沒爛掉,要說有毒的話,為什麼魚類吃不掉,螃蟹卻可以拿來做成安樂窩?

瞪大倆眼我仔細去看這人的胸口,希望別有蠟化的跡象,還不錯,這傢伙沒那麼糟糕,只能算是一個乾枯的人體,我不死心,看丁根他倆還在鋼板那兒忙乎,就用刀子很隨意的輕輕戳了下,糟了,大事不好!

這廝竟然腕子一翻,就攥住了我的手,而另一隻手隨即捏住我脖子,力道之大,連呼吸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