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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破麻袋、爛椅子的都是些雜物,走到石壁跟前,離那個人頭已經很近了,莫非是個布娃娃?我剛有這個念頭,就楞住了,因為我看見這個人頭,正在微微顫抖!

這世界上決不可能真的有鬼,我盯住那個會動的人頭,倒是要瞧瞧它準備玩什麼把戲,這會離的近了,似乎這人頭後面還有身體,只是給樹枝擋住了剛才看不見,我鬆了口氣,原來真的是個人,不是布娃娃,老古卻扯住我的衣服說道:“快!這個是活人,去看看!”

我本就不怕鬼,見老古也是這麼說,趕緊三步並做兩步的衝上去。

靠的近了,我才發現這個人匍匐在樹枝間,一頭黑色的長髮垂下來遮住了臉孔,胳膊腿兒都被樹枝掛住,痛苦的正想轉過身子來。

我一看見這人身上的衣服,立馬心裡一涼,這身衣裳我認識!

老古腿痛,攆不上來,只能在後頭大喊:“小心點,黃寧!你看他耳朵後頭有沒有魚鰓,別碰上了逃犯!”

我壓根顧不上理他,七手八腳的把這個人翻過來,撥開蓋住臉頰的頭髮一看,果真是才認識兩天的張麗恆小姑娘,只不過臉色煞白,還糊了不少泥巴,奄奄一息的說不出話來。

張麗恆喘著氣,小聲對我說道:“黃寧你要小心老古,快救救我!”

張麗恆見面後說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我小心老古?

看來我和老古剛才一起分析問題的時候,小姑娘就是清醒的聽到了我們的話,此時這麼小聲的提醒我,說明她也是知道不少內幕訊息的知情人,我扭頭看看老古正努力的往這邊爬,趕緊低聲說:“你怎麼樣?先不說這些,傷在哪裡?還有,你身上有沒有武器?”

張麗恆費力的從身上摸出來一隻手槍,塞給我:“子彈不多了,你先拿著吧。”

我捏了捏手心的槍,應該是一支七七式手槍,不知道膛內是否有彈,這槍單手上膛還容易走火,好就好在體積小重量輕,我小心的藏了起來,看著張麗恆直犯嘀咕,小姑娘連手槍都有,不簡單啊。

老古這傢伙不顧腿傷,硬撐著走了過來,我扶起張麗恆,瞅她傷在了哪裡。

還好,我在張麗恆身上沒有發現什麼明顯的傷口在流血,張麗恆說道:“沒事兒,我只是失足掉了下來,這棵樹救了我,你扶我起來,歇會兒就沒事兒了!”

抬頭看看高處,我越發的對這棵樹充滿了疑心,樹根長在山腹裡,上頭還伸了出去,難道石頭山頂有個大裂縫,張麗恆不是和鄭劍的人馬在一起嗎?怎麼會讓她一個人翻落在這裡?

老古走上來,看著張麗恆直髮怔,目光裡都是懷疑的神色。

聽到張麗恆說她沒有大事兒,我鬆了一口氣站起身,離老古也稍微保持點距離,而張麗恆就坐在地上低頭喘息,使勁用手揉著腳脖子。

看著古怪的大樹,我很傷腦筋,這到底什麼樹啊?竟然強悍到可以在山腹裡生存?為什麼山腹中的石壁上,會釘有硝過的整張人皮?還有這裡怎麼跟個垃圾堆一樣,亂七八糟扔了這麼多東西?那些毒蛤蟆垃圾魚是哪裡蹦出來的東西?

這一切不象是近期才有的,不管有魚鰓的逃犯也好,失事飛機也罷,和這些古怪的東西到底有沒有關係?難道我們無意間真的鑽進了蘇聯人的實驗室?

這些疑問都不是我目前可以想通的問題,擱在眼前,最需要關注的問題還是活人!

我們三個活人中,除了我之外,到底張麗恆還有老古都還隱瞞了些什麼?哪個是我可以相信的同盟者?

看看老古,我剛剛救過他的命,就算他有什麼想法要害我,以他受傷的腿來看,動起手來鹿死誰手很難預料,再看看張麗恆,明顯是對老古有戒心,卻是對我沒有戒心,把隨身的手槍都給了我,更不象是要害我的模樣,不過我還是疏忽了一點,剛才忘記搜查她身上,是否還有別的武器?

這短短的一天一夜,經歷了太多事情,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我看著低頭揉腳的張麗恆,就和老古蹲在一邊,等她緩過氣,希望能說點什麼出來。

過了好久,張麗恆才緩緩說道:“現在也不忙出去,外面什麼環境呢,還不好說,咱們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個問題,我雖然知道的事兒也不多,但也沒啥可保密的……。”

張麗恆說的事情和老古的有點不同,雖然不是一個時間段發生的事情,但似乎很多地方都有聯絡。

張麗恆原本是發生飛機失事的某軍區人員,這個軍區就和老古所說北方沿海某軍區的壬字車牌對上了號,不過不是福建海軍的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