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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一晚上有驚無險,沒有碰到什麼嚇唬人的東西,張麗恆這會兒冷不丁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人跟前,還是一個死人!

離的近了,看清楚那釘子確實是個人,不過是一個兒童,不知道死了多少年,頭大身子小,皮肉乾枯脫水,青紫色的緊緊皺在一起,兩隻胳膊在肩膀處開始擠壓到身體裡,雙腿攏的筆直,軀幹硬邦邦的擠成棍子模樣,肩膀往上的釘子蓋……張麗恆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啞了,看她表情,實在是噁心的說不下去,我趕忙擺手:“得,你別說了,我猜的到是什麼樣子,說說後面,你怎麼受傷的?”

張麗恆撫住胸口,艱難的撥出一口氣說道:“那童屍的脖子被塞進了胸腔,腦袋給拍扁在肩膀上,眼睛鼓凸著,還有些黑水往外流,被這個一嚇,我當時就想吐,腿一軟,按住了地面,就喊鄭劍快過來!”

張麗恆彷彿還要吐的模樣,說道:“我聲音小,卻在外頭有個大響動,是槍聲!震的我耳朵都響。”

我看看老古,原來昨天晚上聽到石頭山上,那聲槍響是鄭劍的人開的,不知道他們又碰到了什麼?只好用疑問的目光等著張麗恆告訴我們。

張麗恆卻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聽見那些兵的聲音,似乎在大喊大叫的發現了失事飛機。”

老古一臉驚訝:“我還以為僅僅有個逃犯,根本沒有失事飛機這回事兒呢!”

我皺著眉毛,心裡不住的往下沉,本是為了打撈失事飛機而來,可實際看到的東西卻和失事飛機完全沒有關係,奇形怪狀的屍體加上我和老古剛碰到的,這已經是第四種了,還都不是近期溺死的,看模樣都是虐待而死,而且年代應該在幾十年以內,為什麼現在一股腦出現這麼多?

想著碧藍的湖水,我懷疑這水底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變動,把這些本應該入土為安的屍骨都給翻了出來?後面還有不同種類的屍體嗎?我有點相信很可能還會碰到!

張麗恆還是沒有說出,她到底是怎麼受傷的,看著我和老古的目光,終於緩緩開口說道:“就在我直起腰,想去看看槍聲怎麼回事兒時,我這裡卻出事了!”

那聲沉悶的槍響後,到處一片寂靜,只剩下涼風從山頂往下吹的聲音,張麗恆直起腰來戒備的拔出手槍,看到原本一起登山的夥伴,此時已經全部熄滅電筒,覺得事情不對,於是也滅掉手電筒,在黑暗中藉著一點水面的微光努力分辨,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在偶然一扭頭的時候,張麗恆發現那個石頭縫隙中,不止這一個人釘,後面還有個童屍正一點點向外擠,她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槍瞄準,那人釘卻又不動了,張麗恆以為童屍背後藏了什麼人,於是低喝一聲:“出來!”

沒有動靜,張麗恆握緊手槍,慢慢湊過去,用手電往裡照去,看到這些童屍不多,能瞅見的只有四個,在縫隙裡高低不等的擠著,無一例外都是頭衝外邊,難道這些東西還是活的不成?

用手電照照童屍的腳,張麗恆看到童屍的腳都插入縫隙裡,縫隙裡頭還有個不小的空間,卡著一個大櫃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什麼材料,見稜見角,顏色和山石非常相近。

此刻,這個櫃子面上插的一個童屍正有點緩緩轉動,象是櫃子要把人釘退出來,張麗恆心頭髮怵,這樣一個莫名的東西,明顯不會是啥好東西,單看體積有兩個棺材那麼高大,裡頭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唯一安心的是,這櫃子當初卡在縫隙裡,必定不是從外頭推進去,而是本身就從裡頭擺好的,要想從縫隙裡出來絕對辦不到,那縫隙小的只能一個大人匍匐著爬進去,就算張麗恆也只是用手電才能勉強照到一個角。

看著慢慢轉動的人釘,張麗恆不敢再猶豫,退出縫隙就往山上爬去,至少鄭劍他們還在前頭,不管他們碰到什麼麻煩,人多還是辦法多,碰到困難也好對付點。

滅掉手電後,這石頭山非常難爬,張麗恆明知道鄭劍的人就在前頭,卻硬是一點也看不見,又不敢放聲大叫,貓腰蹲在石頭疙瘩間,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過了一會兒,張麗恆分辨出剛才槍響的地方,似乎是在巨石的右前方,於是悄悄挪動腳步,往右邊摸過去,繞過這塊巨石,右邊是個斜坡,張麗恆跳過去時,腳踝剛好擦到一塊尖利的石頭,立刻疼的她滿頭大汗,但又不敢停留,瘸著腿繼續往上爬。

這個斜坡上的石頭沙礫很多,在離開那縫隙最多三米多高的地方,張麗恆就一腳踩空,從斜坡上滑了下來,也沒有什麼枯草之類的阻擋,剛剛受傷瘸著的腿,讓她停不住身子,等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