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願意遇到的。
“五百萬!”小鬍子面色沉重的道:“這個數字是我們從各方面集合過來,再經過軍事專家百分之十的浮動計算後,得出的保守數字!”
“嘶…!”
現場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部隊裡面呆過的人,幾萬幾萬的人還真是沒少見過。幾十萬的人馬在零星的大戰場中也不是沒有見識過,但這五百萬人馬的勢力,他們還真是沒有想象過。
這時候他們才有些慶幸中國的軍閥不少,要是隻有零星的幾個,現在不要說開會想對策了。在監獄裡面敢不敢撿肥皂都是兩說!
“這個數字代表著什麼意思,相信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小鬍子淡淡的道:“現在形勢已經很明瞭了!面對義和匪團的浩蕩軍事,我們各省的政府勢力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為今之計除了大家聯合起來已經別無他法。”
此時會議桌子側面一個穿著日本軍服的矮個子突然冷笑一聲道:“你們國內出現大面積匪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透過魯克先生將我們其他國家的使者找過來幹什麼,難道是想要在我們面前顯示你們的可憐麼?”
小鬍子的警衛官頓時大怒,忍不住罵道:“你……”
小鬍子抬手攔住他,冷笑道:“足內先生似乎並不是這次被邀請的使者,我能否要求日方準守國際外交會議的原則,外交助手不得隨意說話呢?”
這回輪到矮個子大怒了,抬手指了指他,嘴唇顫抖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回頭對坐在中間的年輕人一鞠躬,大聲道:“井上先生,支那方這次會談根本就沒有誠意,我提議不用再這裡浪費時間了,我們應該立即打道回府!”
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集中在了中間的那個年輕人身上。他們都很好奇,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年輕人倒底是誰?他為什麼能突然空降成了這個老牌外交家的上司呢。
年輕人顯然對這種眾人焦點的場景很適應,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緩緩地站起身來,也不管身上穿著的軍裝不合時宜,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抖,優雅的對眾人一鞠躬,笑道:“初次見面,大家可能對我還不是很熟悉,我是從日本本土剛剛調任而來的外交官,我叫井上海鬥!”
對面的俄羅斯大使突然驚叫道:“你就是井上海鬥?那個哈爾濱第一次遭遇義和軍團而生還的日本外交官。”
“嗯?”這下所有的人都精神了,這可是個厲害人物啊。能在出了名仇視洋人的義和團手裡面逃得性命,那可不是簡單的人物。
此人還真就是那個井上海鬥。從後面發生的事情來看,他當時果斷地轉身離開,還真是萬分的明智。回到日本本土後,他就一頭扎進了家族的大院裡面,並做好了幾年內被軟禁的處置。
但事情的發展卻很是讓他出乎預料,在家裡窩了不到兩個星期就有軍情處的人跑上門來。客氣非常的請教關於義和團的問題。
井上海鬥敏銳地感覺到了這裡面的蹊蹺,不動聲色的答覆了幾句將他們打發了之後,立即開始著手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
果然經過他家族的暗中出力和義和軍團漸漸的發力,他原本拋棄軍隊物資自己逃跑的行為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明智果決、棄車保帥的舉動。而後自然而然的提升了軍銜,被當作處理對華問題的外交專家,風光無限的被派遣到了南京與眾多國家使者會面。
“井上大使,也與足內外交官一樣的觀點麼?”小鬍子暗暗打量了他幾眼,心中一邊飛快盤算調整著他的資料,一邊緩緩地道。
井上先是對著足內微微一笑,就在足內大喜以為這位同意自己觀點的時候,用溫和的口吻惡毒的道:“當然不是,我井上雖然不是什麼聰明人,但也不至於蠢笨到像這種腦子裡面裝得全都是屎的一樣。他的觀點在我看來簡直愚蠢到了幾十,我甚至懷疑他外交官的資格並不是他以本身能力得來的!”
“你!”足內臉上憋得通紅,渾身氣的直顫抖,鬚髮皆張的指著井上海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被帝國洗腦的白痴,你以為我跟你一樣麼?
井上卻不再理會他,續道:“我想大家早已經發現了自己國家內那股到處破壞、佔領地盤的勢力是屬於義和團的了吧?並且我幾乎可以肯定你們與我國一樣,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有效的對抗方法!所以現在為今之際,也只有我們所有國家一起聯合起來,與義和團來個決戰,才能真正的消滅他們!”
眾人知道這是他在要求表態,但聯合其實也是他們上面的命令,於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