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的穿搜過整個東北地帶,匯流、沖積而成了這塊低平的沃土。毫不誇張的說,這三條江基本上承擔這養育東北地帶所有生靈的重任,是當之無愧的母親河。
而震三江似乎跟三江平原沒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只是借用三江的名號來彰顯自己的厲害罷了。他的地盤兒與天外天相鄰,同行之間當然比較熟悉。天外天知道自己的勢力趕不上人家,但好在震三江不是吃馬幫抽成這條道的,也說不上什麼矛盾,所以這麼多年下來也相安無事。
說起震三江其人,綠林中的好漢多數會豎起大拇指道一聲仁義。因為這小子在鬍子行當中算是比較奇特的,他有三不槍。一不搶孤寡老弱,二不搶良善人家,三不搶平民百姓。
這在古代或許沒有什麼,但在這民國亂世,與另外一些專門禍禍百姓,飢不擇食寒不擇衣的土匪們相比,就顯得更加有劫富濟貧大俠的風範。雖然他們濟的貧是自己。
可能也是他這種品質的吸引下,大批有能力但在亂世中漂泊無助的遊俠投到了他的手下,紛紛加入了這個有著幾分自豪感的集體。
震三江的山頭在天外天的西邊,兩下雖然相距不是很遠但也有幾十裡地,再加上大冬天西北風呼呼的亂刮,按理說就算天外天那邊被王錚打成了漿糊,他這邊也聽不到。但可巧的是,被王錚人馬打散了的鬍子,被王錚打得慌不擇路的鬍子們,有不少都跑到了震三江這邊。
或許這就是名聲在外的好處吧。
震三江槍法好是出了名的,但他也深知道,要想維持住自己的身手。就必須要常常的聯絡。“一天不練手腳慢”的老話不光適用於拳腳。所以他在山寨中最長待的地方就是後院的靶場。
“什麼事兒啊?”再次招呼完自己手槍裡的子彈,震三江吩咐人將三百米外被打的稀爛的靶子換掉,轉頭看了看氣喘吁吁跑過來的弟兄,笑著問道:“幹嘛火急火燎的,叫狼咬著屁股啦!”
周圍配著震三江一同練槍的手下人同時發出怪笑,紛紛對著那小子擠眉弄眼。
傳訊息的人現在可沒有心情跟這些人打鬧,彎下腰猛喘了一會兒氣兒,才直起身子來,對著已經對著準備好的靶子再度拿起槍的震三江嚴肅道:“大哥,天外天的盤子被人掃了!”
“碰!”
一發子彈驟然射脫了靶。將不遠處一個酒罈子打得稀碎,碎片掉落在地上發出一連串的響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震三江的方向,原本亂哄哄的靶場頓時變得安靜了起來。
“你說什麼?”震三江此時可沒有事時間管破酒罈子的事兒,眼神銳利的盯著傳訊息的人,凝重問道:“訊息可靠麼?”
這訊息對震三江來說太重要了。兩人比鄰而居多年,天外天的實力他一清二楚。想要不聲不響的掃掉他那百十號人槍,實力起碼要在他一倍以上。
“是什麼人乾的?灰皮狗麼?”震三江雖然與天外天沒有什麼交情,平時也很少接觸。但砸聽到一夥實力成規模的窩子被掃掉。他在心底本能的起了警惕。然而照他了解的
“不是!”那人搖搖頭道:“官兵現在估計還不知道這回事兒呢。聽說是一批穿著黑袍的馬賊!”
“馬賊?”震三江眼睛瞪了瞪,罵道:“放他媽狗屁,大冬天山裡面雪深至膝,誰能跑起馬來。再說他天外天是劫路的山匪。又不是設在平路上的關卡,馬隊來了他不會往山上跑麼?”
“額……”那人撓撓頭說不出話來了,他剛才也覺得哪裡有點兒不對,但就是沒想明白。這被自己老大一提示,也找到了。但找到是找到了,他反而不知道什麼回話了!
“廢物!”震三江一看他那樣就知道這小子又卡殼了。罵了一句道:“那些從天外天逃竄過來的人呢,帶我去!我要親自問問!”
“不用了!我把人帶來了!”話音剛落,打後面轉出一個女人來,紅衣紅襖頭上隨意的彆著一根木釵,行走起來雖然沒有小女人的嫋娜,但也自有一股英姿颯爽的氣勢。她身後帶著七八個身上帶著傷,頭上包著紗布的狼狽土匪,大步向震三江走來。
震三江樂了,一巴掌拍在剛才傳訊息那人的胸膛上,道:“看見沒,還是咱們鮮兒心思細,知道帶人過來問話,這樣比你兩頭傳話不是好上十倍麼。還是個拉線的呢,學著點!”
那人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胸口,賠笑道:“是,是,二當家的心思周密!”
此時紅衣的女人已經走到了幾人面前,先將那人推開,對震三江道:“這事兒不怪他,剛才我也在前面,頭開始來了兩個天外天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