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種戰術的確定,是因為對手有懈可擊,有把柄可抓,有辮子可揪。”
“何止只是有懈可擊,簡直就是明火執仗,公然地男盜女娼,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唉,只是——”
“只是什麼?”我看他欲言又止的狀態,就直言不諱地追問,“說嘛,還怕我會賣了你?”我抓起那瓶法國乾紅,為他的高腳杯加酒,又為我自己的杯子斟加一些。
“只是對手太強大,牽涉的面太廣太寬,特別是還有執法機關。俞市長,不知道你想過沒有,他們幾家敢合謀作假賴賬,弄假成真,背後若是沒有大人物的首肯,能弄成嗎?咱們這樣去查他們,就是公然向他們宣戰。這種仗一旦打起來,還不比戰場上的陣地戰,雙方陣線明瞭,界線清晰。咱現在遭遇的這類對手,是在暗處,在幕後。即使你知道了這事是哪個大人物支援的,可是,你也難以得到確鑿的證據。打起仗來,人家根本就不跟你正面較量。何況,咱們是在明處,人家只是對咱放黑槍射冷箭什麼的,淨玩暗器之類,說不準這仗一開打,咱倒先受傷,住進醫院了。”
我點燃一支菸,狠狠地吸著,抿口紅酒,慢慢品味。老韓的這番話我何嘗不知,這種處境我何嘗沒有遭遇過,我當然知道對手的厲害,更知道對手的實力,能把好端端的腳踏車公司擺弄到這種地步,可謂是一樁“群策群力”集體作假的典型案例,它牽動的廣度,涉及的領域,是相當厚實的。倘若我盲目出擊,勢必一開始就出師不利,反遭暗算誣陷……這步棋,是否走;這步棋,怎麼走,我並非眼下才想到這些。
“老韓,你的提示我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