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望,情況和冷夜翎說的不僅差不多,而且只怕比他說的還要兇險萬分。想必剛剛自己與他們一場大戰之後,他們得到風聲,有加派了人馬,白衣女握拳道∶“都是那個臭道士!”
“臭道士?”冷夜翎疑惑著自言自語道。
“這個與你無關,好,我答應你,但你記住,我不需要你的幫助。只是和你合作,你有你的目的,我不得而知。總之,你我各取所需。事成之後,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互不相干!”
“聖婆,對不起了,今天情況緊急,我不能聽你的話了,萬不得已,才摘下面紗,回去我甘願領罪…”白衣女在心中默默說著,一面將面紗輕輕取下。
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纖柔百態的唯美,冷夜翎看在眼裡,不由得駐足欣賞。
只見白衣女褪去面紗,漸漸露出了她那線條優美的項頸,宛若一縷月光值此傾瀉人間,十指芊芊,全不像一個江湖女子,倒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氣質。待面紗取下之後,只見白衣女的一雙朱唇因傷痛而變得有幾分暗淡,卻又有一種讓人見之生憐的不捨,宛若人間仙子。冷夜翎看的出神,那女子見了,道∶“你在看什麼?”
冷夜翎慌忙解釋道∶“我再看姑娘的面色,不知道你傷的重不重。”
那女子也沒有繼續追問,捂著胸口,似乎傷的不清,道∶“我還死不了。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
冷夜翎道∶“姑娘,我們現在要想辦法離開揚州。”那白衣女嘴角又滲出了一點血,冷夜翎向前道∶“姑娘你沒事吧?”
白衣女自知自己身受重傷,加上情況危機,不知道能不能脫險,而冷夜翎又是一句接一句的姑娘,她不由得有些心煩,道∶“姑娘叫個沒完,你們中原的男人怎麼都這麼麻煩?”
冷夜翎笑道∶“是我失禮了。在下冷夜翎,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
白衣女道∶“你叫我拾簡就可以了。”
“拾簡?”冷夜翎喃喃道。
“我先前不是說過嗎?我是高麗人,有些稱謂名字只能音譯過來,如果你不習慣,就算了。”拾簡道。
“不會,那以後我就不叫姑娘了,叫拾簡。”冷夜翎道。
“隨你。接下來呢?”拾簡冷冷道。
冷夜翎隨機把自己的外衣解了下來,拾簡見狀,默默的看著,絲毫沒有驚慌。
冷夜翎將外衣脫下,笑道∶“你就不怕我是別有居心的**之徒嗎?”
拾簡道∶“你差得遠。”
冷夜翎對眼前這個有一點冰霜的女孩有了一絲興趣,道∶“既然你已經說了,是合作。我自然要幫你。你現在把我的袍子披在外面。”接著從自己的衣角處扯下來一條布條,道∶“把你原來的頭飾卸下來,用這個把頭髮重新綁好,我們就當一次兄弟!”
拾簡心想,女扮男裝恐怕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隨機按照冷夜翎的打算,片刻之後,剛剛那位貌美的仙子悄然間化作了一個儀表堂堂的俏公子。“怎麼樣?”拾簡問道。冷夜翎沒有回答,而是用手輕輕的擦拭她的嘴角,拾簡猝不及防,只能後退幾步,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忙道∶“我沒事,快走吧,遲疑不決,只怕追兵會越來越多!”
二人一路抄小道行進,穿過去一個巷子之後,冷夜翎道∶“前面的兵士是最多的,你記住,現在不是女刺客,是我的兄弟,所以不必躲躲閃閃,我們只要快點去江邊渡船,就行了。”
拾簡點了點頭,果不其然,二人走在路上,像尋常人一樣接受盤問,之後,士兵們就不在理會他們,變去其他的地方搜查。拾簡在一旁小聲道∶“你這辦法,還有點用。”
冷夜翎得意道∶“不要你你你的,要叫我大哥,別忘了你現在是我兄弟!”
拾簡正要反駁,心道∶“不行,我現在還要靠這個人。況且…”她摸了摸自己的懷裡,暗道∶“這樣東西才是最重要的…”隨即小聲道∶“是,大哥…”
冷夜翎偷偷的笑了笑。
安道飛此時還在城裡巡視,也不見拾簡的蹤影,恨恨道∶“我就不信,你還能飛了不成!”
這時,一個衛兵跑了過來,道∶“安大人,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請您過去看看!”
“哦?”安道飛用手挑了挑自己的八字須,道∶“帶我去瞧瞧!”
安道飛隨那侍衛走的是小路,而路徑正是冷夜翎剛剛離開的那個小巷。
“大人,您看!”那侍衛指著地上。
安道飛冷冷一笑,扶著短鬚,倒提著劍,眼神一轉,原來這地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