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美麗回來之後再說。”
胡說沉默了片刻︰“我和陳麗雪關係十分遠,但是和她卻有好朋友的交情,她有極高的藝術天才,而且十分喜歡閱讀,她並不感到自己的缺陷有甚麼不好,說出來很幽默,她十分喜歡研究聲音對人體形成傷害的研究文字,說她活在一個絕對沉寂的世界之中,可免受噪音之苦,比常人幸福!”
我不禁對陳麗雪那種超特的人生觀悠然神往︰“她能那樣想,那是她的幸運,她的家庭情形怎樣?”
胡說道︰“家境極好,我那位表姑父,也就是陳麗雪的父親,是著名的細菌專家,有很多著作,曾擔任過本地一間大學的校長 ”
我陡然叫了起來︰“陳定威教授!”(奇*書*網。整*理*提*供)
胡說道︰“是,我猜想你一定認識他。”
我站了起來,然後用力揮著手︰“豈止認識,簡直很熟,至少有三個以上不同性質的聚會,我和他都有份,前一陣子還見過他,他最近的退休晚宴,也不過是半年前的事情,真想不到。”
胡說繼續道︰“陳教授只有一個女兒,生下來不久,就發現她有缺陷,當時陳教授夫婦都難過之極,以陳教授在醫學界認識的人之多,如果陳麗雪的毛病可以醫理好,早就醫好了。”
我只是回答︰“診斷的結果是……”
胡說講得相當慢︰“腦部掌握聽覺神經運作的部分先天性沒有發育,絕無希望聽到任何聲音。”
我想了一想︰“陳教授如果知道他女兒那麼想得開,他也不會難過。”
胡說嘆了一聲︰“教授夫人,我的表姑,卻為之鬱郁不歡,以致早逝。”
我回想和陳定威教授認識的經過,他從來也未曾提及過他的妻子,顯然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喪偶之痛了。女兒聾啞不要緊,連帶令妻子旱逝,那自然傷痛之至了。
我和胡說都為陳教授的不幸,感嘆了一陣,我答應胡說一有訊息就和他聯絡,然後我就在書房中雖等白素回來,一面仍然看著陳麗雪所畫的那四幅人像畫,尤其是古裝的那兩幅 可以肯定,她進入古代,不可能是幻覺,因為那浴盆上用彩漆繪出的圖案,她都照樣描了出來,若是幻覺,怎會連這種小地方都注意到。
白素在一小時之後回來,她自然知道我性急,所以車子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