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來吧
回到屋舍。
陳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家佈置辟邪之物。
他現在手上有大量辟邪符,從連雲城就帶過來300多張,中間廢了五六十張,剩餘了的200多張,靈力有不同程度的耗損,但還能用。
原本想找個機會賣掉的。
‘這段時間鬧邪祟,也不知道辟邪符籙有沒有漲價?’
‘多半是有漲的。’
‘算了,不賺這個微末差價,先留著自用,畢竟命更重要。’
至於鎮邪符,還有106張。
其中70張是靈力有所損耗的,還有20張是這段時間畫的,但畫的不太完美的符籙,剩餘的都是在連雲城買的且靈力完備的。
這個時候不挑,都能用。
陳平將屋舍的各個角落裡面都放置了一些辟邪符和鎮邪符,牆上,掛件上,門背後,屋樑上…
各種有風險的地方。
放好符籙之後,又將儲物袋裡面的的那幾節萬雷竹餘料也拿了出來,掛在屋樑上。
望著滿屋的符籙,陳平覺得安心了一點點。
陳平掏了一瓢清水灌了幾口,靜心之後去到制符間,開始伏案畫制符籙。
辟邪符+1。
安全感+1
晚上。
今晚的夜幕極暗,沒有一絲月光。
陳平望了一夜漆黑的夜,覺得哪哪都危險,但為了自身安全,還是決定去找一趟曹亞伯曹修士。
撩起法袍,給自己的胳膊、腿上面都先貼滿鎮邪符。
後背和懷裡亦如此。
深吸一口氣,然後沒入黑夜中。
遺憾的是,曹亞伯的屋舍並沒有亮燈,屋內漆黑一片。
陳平敲了一會兒門,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陳平看了看隔壁女修的屋舍,內心嘟囔一聲‘抱歉’,於是
…加重了拍門聲。
果然,穿著一件單薄衣物的女修走了出來:
“道友別拍了,今晚沒見曹道友回來,許是外面的事沒辦完吧。”
居然沒回來。
陳平心一緊。
隨即又恢復神情自若,向女修表達歉意後,快速離開了那裡。
一夜無眠。
也很慶幸,沒發生任何事。
陳平不甘心,又再次去了一趟曹亞伯的屋舍。
不出意外,依然沒有回應。
陳平呼了口氣,不知為何,總覺得沒搞清楚這件事很不舒服,如鯁在喉,彷彿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捏在了手裡,提心吊膽的。
他轉頭望向南面的外城。
外城。
富貴樓。
舞臺中央,舞姬一身緋紅舞衣,頭戴雀翎,罩著長長的面紗,赤足上套著銀釧兒,踩著節拍婆娑起舞。忽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的哀愁,忽而笑頰粲然,表現出無邊的喜樂…
引起眾人陣陣喝彩。
一處高臺雅座上,一個文弱書生一邊欣賞著舞姬的靈動舞姿,一邊享受著身邊的兩個花姬端茶倒水。
好不享受。
此文弱書生正是陳平。
他出手闊綽,身邊的兩個花姬服務周到,有問必答,在他的循循善誘和不斷的引導下,說出了不少‘對別人已爛大街,但他知曉不多’的訊息。
這間富貴樓雖然處於外城,裡面的歌姬舞姬也都是凡人,但這裡經常有修士出入,大家已經見怪不怪。
富貴樓背後有大人物,很可能背後站著築基這也是陳平和花姬聊天后猜測出來的資訊。
在富貴樓裡面,可以暢所欲言。
不用擔心言多必失。
但出了富貴樓,凡人最好不要談及修士的事,否則容易引火燒身。
因為修士來往頻繁,很多中城的事情這裡也都能打聽到。
富貴樓是一個小染缸。
“最近中城鬧邪祟之事,可有聽說?”陳平喝著靈茶,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這事呀,都成富貴樓裡面的飯後談資了,人人皆知。”講到這個,一個粘人的花姬來了興趣:
“仙師,小女子也是知曉一二的,不知仙師想聽哪些呢,小女子一一說於仙師聽就好了。”
陳平瞥了她一眼:
“都隨便聊聊。”
這一順便聊聊就聊了很長時間,但講到的東西和莫雪碧講到的並無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