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心中一喜,嘿嘿一笑,進睡房裡而去…開展《論法服的正確穿法》學術研究。
……
一番法服研究後。
陳平摟著俞玲春的嬌軀枕在床上。
看到了凌霄宗築基在外圍的巡衛。
有一段九幽七彩蟬隱匿狀態下近距離聽到的築基對話,頓時讓陳平激靈了一下。
陳平輕輕起身,坐在書桌前再次認真地回溯了一下這段對話:
城外森林裡。
幾個築基修士帶著凌霄宗弟子各處巡衛,企圖找出魔修的蛛絲馬跡。
一陣隨同巡衛後,兩個築基獨自走在了一處。
“韓師兄,你說這魔修到底是如何撤離的?也不知道是否還在這森林裡?”一個年輕修士邊巡衛,邊問。
被稱呼為韓師兄的築基扭頭四處看了看,而後壓低聲音道:
“蘇師弟,別找了,找到了也沒用。應付應付就行。”
蘇築基楞了一下:
“韓師兄,此話怎講?”
韓築基笑了笑,以過來人的身份拍了拍蘇師弟的肩膀:
“呵呵,師弟莫不是以為這真是一次連掌門都沒預料到的意外吧?”
“何出此言?”蘇築基大驚。
韓築基笑了笑:
“四鼎之比期間,往年凌霄宗都會派遣築基修士分別駐守各大修仙城,為的就是以防萬一。此次卻沒有,為何?莫非你真以為是因為一年前拔出了大量魔修奸細,導致所有人都鬆懈了?”
“掌門和大長老是何等人物,會有這種疏忽?要真這麼大意,他們能在修仙路上一路突破至金丹?別傻了。”
蘇築基震驚無比。
從未想過還有這種可能性。
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師兄:
“不會吧?雲中城上千人的性命,再加上赤石城和落月城,死亡的人數何其多,就為了引出魔修?”
韓築基一臉不屑:
“那又如何?一些凡人和散修的命,本來就不值錢,死了便死了。又有何妨?”
蘇築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睛都瞪大了:
“這要讓幾位城主知曉了,他們會怎麼想?”
韓築基嗤笑一聲:
“他們?別的不說,師弟以為雲文庭猜不出來?蘇師弟啊,你還是太年輕,師兄告訴你,在凌霄宗未派出築基修士駐守雲中城的那一刻,雲文庭多半就已經猜測出來了。”
“誰還不是個狐狸精?”
“只是。他選擇了同樣的做法。或許是也這麼認為,又或許是有難言之隱。總而言之,他不至於傻到猜不出這背後的邏輯。”
蘇築基搖頭,覺得不可思議。
“”
陳平猛然抽回神識。
對回溯記憶中兩個築基的對話震驚不已。
頭皮都是麻木的。
所以,這是一場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刻意安排的盛宴?
各取各自所需?
仔細想來,陳平越來越覺得這個韓築基所言可靠。
這個世界上,能做到築基、金丹,就不可能傻子。
凌霄宗立宗幾百年,和魔修打過的交道不計其數,又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鬆警惕?
現在看來,說不定當初高調殺戮魔修奸細都是有意為之。
目的就是為了激怒魔修。
‘如果是真的,散修、凡人的命就特低賤了。上千人原本可以避免死亡的,最終卻成為了陰謀的犧牲品。’
陳平暗自搖頭,對這種做法不敢苟同。
‘利己可以,但不能無緣無故害人啊。’
‘否者,這與魔修又有何異?’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人若害我,我必殺之----這是陳平的處世理念。但這個理念中絕不包括主動拿無辜之人的性命為自己謀福利。
陳平嘆了口氣。
在這樣的洪流之中,他只是一顆小小的浮萍,什麼事都做不了。
唯有保全自己。
‘看來,這凌霄宗也並非久留之地。’
‘我在雲中城已經待了五年半,還有十四年就可以離開。’
‘這段時間也不能全待在內城閉門不出,得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世界如何,萬一那一天不得已必須離開,也不至於太倉促。’
陳平嘆了口氣。
原以為凌霄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