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有萬香丹?”夏侯風一身冷汗。
陳平沒理會他,先走到那個不著片縷的女修身邊,看了一眼顫顫巍巍、一臉哀求的她,面無表情一發靈力小劍要了她的命。
這女修到死都沒有想明白,明明夏侯風說了陳平不足為慮,殺陳平如探囊取物,現在卻要了她的命。
“等等。”
夏侯風見陳平走過來,果斷出聲制止。
夏侯風沒想到陳平如此果決,一句話沒說就結果了女修,他自是不會因為女修的而傷心都,但他卻因陳平的雷厲風行而虛冷:
“我拿一個訊息,買我這條命。”
陳平面無表情:
“你死了,我想知道的同樣能知道。”
“不,你無法知道。”夏侯風艱難道,他的五臟六腑傳來的痛感在逐漸加劇,他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不等陳平說話,他繼續道:
“我知不少修士都會招魂術,但招魂之下,只能一問一答,你未必能聽到有用的訊息。”
這是招魂術的缺點。
魂魄之會回答到你關注的資訊,而不會主動告知他掌握的資訊。
比如說你問它靈石藏在哪裡,它會告訴你。但你若不問他的秘籍藏在哪裡,它不會主動告知。
“說說看。”陳平淡淡道。
他不急,夏侯風一身靈力盡失,他是能感知出來的。而且夏侯風雙臂一斷,對他沒有任何威脅。
況且夏侯風還動彈不了。
夏侯風冷汗如水注:
“我的五臟六腑在被快速腐化,你先幫我在儲物袋中取出解毒丹。保住我的命,我再告知你。”
“這訊息絕對值我一條賤命。”
夏侯風的心中還存在一絲僥倖,一絲活命的僥倖心理。
儘管他自己也知道這種希望非常渺茫,渺茫的虛無縹緲。
劫道數年,他以為自己早已看淡生死。可真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看淡的是別人的生死,而不是自己的。
自己依然有著強烈的求生欲。
這股求生欲之下,本能地讓他想要拿出一切值錢的東西來換命。
哪怕渺茫,也是稻草。
陳平法術蓄勢待發:
“你也可以不說。我對你的訊息本身就沒多大興趣。”
“等等,等等,我說。”夏侯風心中暗罵,但不得不屈服:
“除卻我,還有人想到劫道於你。”
陳平心中一緊,但表面上裝得風輕雲淡:
“誰?”
“城西楊千幻。”
陳平沒有再多問,只要知道了一個引子,招魂之下,什麼都可以問得出來。
活人會撒謊,但死人不會。
“就這個?這個不足以讓我放過你一命。”陳平冷聲望著他。
果然,夏侯風還有更有用的資訊,夏侯風不顧豆大的汗水滾過猙獰的臉頰,停頓了一息,道:
“我有瓔珞內媚之體女修的資訊。”
“就這…?”
陳平大失所望。
還以為有什麼有用的訊息,比如哪裡埋了大量靈石?那裡有破解迷霧大陣的法子?
不曾想卻是這玩意。
看不起誰呢?
我是那種人嗎?
“看來陳道友並不知曉瓔珞內媚之體女修的特殊性。這類女修是東滄瓔珞之地的一種特殊體質女性,天生極其適合雙修。可雙修之後,男修極易適合被奪舍。陳道友可懂這其中利害吧?”夏侯風痛得臉頰扭曲。
奪舍?
瓔珞之地?
這些知識都觸碰到了陳平的知識盲區,他完全沒聽過這類資訊。
但“內媚”這個詞他此前送玉佩給雲海棠的時候,倒是聽說過。
“誰是瓔珞內媚之體?”陳平冷道。
“城東…冷道友之道侶…沫之熙。”夏侯風斷斷續續道,説話已經有些吃力。他現如今沒有底牌,只能寄希望於那一絲渺茫的希望。
“你怎知她是瓔珞內媚之體?”
“…她…臀部有一個月牙胎記,…這是瓔珞內媚之體女修…的特有標記。”
聞言,陳平的手猝然一抖。
手中握著的劍都不由的抖動了幾下。
隨即恢復鎮定:
“她臀部有個胎記?你如何得知?”
“這…不…不重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