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一句。
陳平笑道:
“也是如此。”張政嘆息:“只是,有些微末之處依然不好掌控,不過也沒法再學,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齊江倫都死了,還學個啥。
“司徒善那事後來沒找你麻煩吧?”既然提到這個話題,陳平便問了一句。
“不瞞陳道友說,後來我每每想起都覺得不對勁,我與司徒善其實並不熟稔,交往亦不深。但不知為何他每次來我都能不遺餘力與他探究符皮製作技藝。真是奇了怪了。哎,罷了,罷了,好在都過去了。”
張政一陣擺手。
陳平心裡卻是一滯。
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張政家見到司徒善時,也有不對勁的感覺。
後來亦有這種疑惑。
現在看來,不只是自己。張政後知後覺也有同樣的感覺。
莫非司徒善使用了某種手段?
可惜很多事已經沒法再確認。
幸虧殺司徒善殺得果斷,否則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巨大的長期風險。
兩人又聊了一陣子,張政卻沒有告別的意思,似乎想說什麼又不好意思開口。
“張道友還有事?”陳平笑了笑。
“沒有,沒有,呵呵。”張政目光閃躲笑了笑,支支吾吾道:“陳道友,當下一天都能做多少張符皮啊?”
陳平哪能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自己好久沒向他買成皮了。
成皮與符皮不一樣。
符皮很好賣,是因為技術有門檻,很多人想學也學不會。
但成皮則不同,沒什麼技術含量,很多人都能做,再加上現在的連雲城賺錢難了,很多人都重新撿起了這份活。
所以競爭不小。
放坊市去賣倒是能賣掉,但通常要耗時不少,才能售出一些。
時間一長還有潛在的風險。
哪有像一對一賣給陳平這種制皮師來得可靠?
陳平笑了笑:
“我最近符皮製得少,之前買的成皮都還剩下100多張,還能用一段時間。等用完了再找你買。”
製得少?
張政驚訝道:
“那,你靠什麼賺錢?”
他心想自己若不是成功率太低,他恨不得天天製作符皮。
這話說得輕鬆,張政卻是嘴角一陣抽搐。
張政看了看陳平一身中品法袍
自掏腰包修繕屋舍。
等等。
每天五六張符皮?
念及陳平說還剩餘100多張成皮,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從上次買成皮到如今的時間長度。
這
恐怕一張成皮都能輸出3張符皮了。
‘嘶。’
張政倒吸了一口氣。
想到幾個月前陳平的符皮品質就已經非常不錯,幾個月過去了品質恐怕只會更加不凡。
他替‘客戶’高興,但同時又感到無比胸悶。
“呵呵,挺好,挺好。也不能全做符皮,多留時間修煉挺不錯的。”張政尬笑了幾句。
又多聊了幾句,結果張政卻是越聊越沒有狀態。
便匆匆告辭。
回去的路上,張政想到自己當初和陳平一起學制符皮,自己還是第二次去學,陳平才第一次。
不曾想幾個月過去了,陳平把自己遠遠甩開了。
‘還好陳道友的修為境界低,才練氣一層。’張政這麼想著,心裡稍稍平衡了一些。
陳平也並非全面的天才嘛。
至少修為沒我高,我都三層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