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惱火:
“就是你小子要來挑戰凌霄宗?老夫來了。”
這話已經相當具有輕蔑性質。
同為築基修士,理應以‘道友’相稱,而司馬峰主一邊稱呼對方為‘小子’,一邊又自稱‘老夫’。
頗有蔑視對方的意思。
路修士並沒有被這樣的稱呼說影響,只是緩緩睜開眼睛,語氣不屑道:
“你就是凌霄宗築基中最強的那一個?”
司馬峰主冷哼一聲:
“像我這樣的還有六個,我是最弱的一個。”
陳平:
又來是吧?
魏掌門挖的坑還沒埋呢。
趕緊打吧。
聞言,路修士起身,眯了眯眼:
“我沒興趣和你打,叫你們宗門最強的那一個出來。”
司馬峰主聞言大怒,這是赤裸裸地看不清自己啊,他一掌火龍不打招呼就擊了出去:
“擊敗你,老夫就夠了。”
路修士波瀾不驚,微眯的眼睛稍稍睜開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
他雙臂環胸抱劍,輕描淡寫地往後飄退數丈,躲過司馬峰主的法術攻擊
兩人瞬間交戰在了一起。
陳平聚精會神,目不斜視地觀察兩人對戰的一舉一動。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路修士出戰。
這是他全面評估路修士的實力的絕佳機會。
兩人交戰很快,司馬峰主一開始幾乎是壓著路修士打。
但很快大家就發現,路修士一開始主要以防禦為主,並沒有出全力。
而當路修士正式反擊之後,司馬峰主很快落入了下風。
魏恂分析的那些固然有價值,可實戰時,情形瞬息萬變。
很多事先準備的技巧根本不足以應對。
最後比拼的還是絕對實力。
“嘭!”
十餘招過後,一聲巨響,司馬峰主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一把大劍摧枯拉朽疾馳向司馬峰主。
魏恂還沒來得及出手干預,大劍突然掉轉方向,飛向了司馬峰主十餘丈之外,炸裂聲響徹天邊。
司馬峰主臉色煞白。
他知道,最後那一劍他自己根本無力阻擋。
那一劍太強了。
若不是路修士最後收手,那他只能寄希望魏恂掌門出手干預。
否則難逃一死。
難怪宗門的其他築基九層道友全都輸。
司馬峰主騰空而起,不甘心,但不得不接受失敗的結局,他勉強揖手:
“在下輸了!”
路修士伸手一動,沒入大坑中消失不見的大劍‘嗖’地一聲回到了他的手裡。
路修士再次雙臂環胸抱著那柄大劍,眼睛自始至終都沒有完全睜開,淡淡道:
“你很強。”
“比前幾個都強。”
“但不是我對手。”
這話太欠揍了。
但似乎說的又是事實。
路修士再次望向魏恂這一群人的方向,淡淡道:
傲慢。
太他娘傲慢了。
當然,這是‘即便’。
司馬峰主基本代表了凌霄宗築基中的戰力巔峰。
司馬峰主都輸了,他們人也沒戲。
那六個是子虛烏有的。
魏恂面無表情,帶著築基修士回主峰。他掃視了一圈遠遠圍觀的失落散修,那群散修眼中帶著期許和不甘。
魏恂好想把這口氣掙回來,但卻有一股力不從心的無奈之感。
幾人回去的時候,氛圍極其凝重,與來時的氣勢高昂截然不同。
“司馬峰主,身體無礙吧?”魏恂問。
司馬峰主臉色蒼白:
“那柄劍太強了。”
“沒事就好。輸贏乃修士之常事,沒什麼。”魏恂像是在安慰司馬峰主,也像是在自我安慰。
回到主峰,各自散去,連交流的心思都沒多少。
陳平則回到了小竹峰。
他這段時間一直有暗中觀察路修士,從剛才司馬峰主和路修士的對決,以及魏恂對前幾次交戰的描述來看,路修士最強的就是那摧枯拉朽的一劍。
那一劍確實很霸道。
陳平親眼看到劍未至,司馬峰主的一層層防禦在劍氣中分崩離析。
‘和我最強的青芒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