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是淡淡地看了陳平一眼,便插肩而過,往城外的方向而去。
神識‘目’送三人離開,陳平才快步往雲府而去。
去到雲府,才知道雲海棠去了小竹峰,他又馬不停蹄回到了小竹峰。
見到了正在打理小竹峰裝飾的雲海棠。
忙碌中的雲海棠一襲對襟纖薄紗羅法袍,雙肩搭著如雲卷舒的白披帛,頭挽高髻,額描花鈿,黛眉打鬢。
宛若一副神仙畫卷。
陳平依在門口,一時間看的入迷。
原本匆匆而來就是想問下她那幾個人是誰,但此刻卻不忍心破壞這美好的畫卷。
自己的媳婦永遠都這麼漂亮。
永遠都看不夠。
“家主,您在偷偷看什麼呢?”小紅不合時宜地出現,站在陳平的身後,學著陳平一樣探頭觀望。
陳平無語,這丫頭是欠收拾了。
“回來了?”雲海棠聽到聲音,從專注中回過神來,發現了門外的陳平。
她立馬迎接了出來。
眸光中有見到陳平的欣喜,宛若林中乍洩的春光落在春風輕拂的湖面上,折射出粼粼瀾光。
“是啊,剛到家。”陳平笑了笑,拉過她的手進入屋內:“這些你還自己動手?讓小紅她們來做不就行了。”
“這些擺件我喜歡自己打理,也就偶爾打理一下,不耗時。”雲海棠莞爾一笑:“出去收穫如何?”
兩人在床榻上坐下,陳平才簡約分享了一下自己的經歷,最後又問道:
“剛才回來的路上,見到三個陌生修士,其中一人似乎是金丹,那三人是誰啊?”
“也是來挑戰你的唄。”雲海棠笑道。
“挑戰我?”陳平楞了一下,直到雲海棠進一步闡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才知曉事件原委。
確切來說,是來挑戰青劍修士的。
這三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路向北與青劍修士的戰鬥事蹟,於一個月前來到凌霄宗山腳下的散修城。
三人當中,一金丹,一築基,一練氣。
其中築基修士放出話來,點名要挑戰青劍修士。
與路向北走規規矩矩的挑戰之路不一樣,這三人不太叫規矩,也極其傲慢,甚至動不動就打人。
也正因此,散修城中的修士對這三人都是敬而遠之。
遺憾的是,陳平外出了,青劍修士自然不可能現身應戰。
而魏恂正在經歷從金丹初級到金丹中期的金丹之劫,目前正在閉死關。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出關。
因此,那三人挑戰了一個月有餘,凌霄宗這邊始終無人應戰。
這更加加劇了三人的不滿。
在她看來,這三人不講規矩。
自己夫君真要擊敗了那青年築基,說不定那金丹還會懷恨在心呢。
“嗯。”陳平認同。
不管怎麼說,走了就好,他沒興趣老來這樣的打打殺殺,還沒有任何的好處,隨口問道:
“這些修士哪個宗門的?”
雲海棠搖了搖頭:“不太清楚,據說是從中島來的。”
頓了下,又氣呼呼道:
“你是不知道,這三人在散修城時高高在上,還安了個理由先後出手打傷了三個散修,仗著魏掌門閉關,簡直目中無人。”
“不過據說那金丹修士剛進入金丹不久,才金丹一層。應該也忌憚魏恂冒險出關,因此才沒有太過分。”
陳平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這些來自於大宗門的弟子,往往都自詡不凡,自認高人一等,骨子裡是看不起小宗門的修士的。
在這些人眼中,這些小宗門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那些練氣散修?
這是骨子裡的傲慢與偏見。
從古至今向來如此,從未變過。
青劍修士沒有出手他們之所以會被激怒,也正是如此——在他們看來,他願意前來與青劍修士切磋,那是給青劍修士這樣的小鎮修煉家面子。
你應該心懷感激才行。
而如今卻敢避而不見?
他都沒同意,你怎麼敢?
“不管他們了,總之走了就好。”雲海棠臉上掛著見到陳平的開心:“你回來了就好,現如今外面也被飛星門攪的不太平。雲靈姍守在礦場,我都讓她帶了傳訊符。”
傳訊符是三階符籙,陳平還不會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