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傲慢與偏見
天衍域南面的一座散修城。
一家奢華的客棧,一間寬敞的上等客房裡,三個修士各自坐立其中。
居中的是一個青年,唇紅齒白,法袍及飾品張揚華麗。旁邊的是一個身著略樸質的修士,臉帶劍疤,氣息不是很強。
兩人正低聲交流著。
另外一邊,一個老者閉目打坐,氣勢渾厚,周身靈韻波動之罡氣不似築基所有,帶著金丹的霸氣。
其中一個凡人侍女正在小心翼翼地給兩人泡茶。
倒茶過程中,茶杯不小心滑落,幾滴茶水不可避免地飛濺到了青年身上。
侍女大駭:
“奴婢不小心,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請仙師恕罪。”
一邊想要給青年擦拭,但又不敢,整個人如驚弓之鳥,侷促不安。
“賤人,怎麼回事?”劍疤修士勃然大怒,啪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倏然站了起來。
巨大的地位之差使得侍女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但卻沒有換來諒解。
“啪!”
不等侍女多言,劍疤修士一巴掌抽在了侍女的臉上:“倒個茶都不會,找死嗎?師兄乃築基小真人,是你這般下賤之人能碰的嗎?”
侍女半邊臉立馬腫了起來。
腫的變形。
但即便如此,侍女依然不敢有任何一絲的停頓,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勁的磕頭。
見劍疤修士似乎還要訓斥,青年師兄目光一冷,擺了擺手,呵斥道:
“夠了!”
這一聲之下,又見青年師兄擺了擺手,侍女如蒙大赦,顧不得自己腫得不成樣子的半邊臉,連忙退下。
“呲~”
一道靈力從她的後腦勺直接洞穿。
侍女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了無生機。
青年師兄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侍女屍體,又橫了一眼劍疤修士: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能動手的事就不要動嘴。這般下人,既然不懂規矩,那就得死,還去和她們講道理不成?”
“師兄教訓的是。”劍疤師弟低垂頭顱。
遠處,金丹老者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彷彿沒有看到這裡發生的一切。
青年師兄重新在座位上坐下,披好法袍,淡淡道:
“讓掌櫃收了屍體去,給他們一些靈石賠償便是。”
“是,師兄。”
青年師兄輕輕地吹了吹滾燙的靈茶,冰冷的眼眸微抬:
劍疤師弟立馬回覆:
“那路向北是一名劍痴,修為相當了得,和師兄一樣也是築基九層小真人。”
“此人走的是霸體之路,以對決悟真意。傳言一路擊敗了數十個小真人,但卻在一個叫凌霄宗的地方連續跌倒了兩次。這才是有些劍修津津樂道之事。”
“不過按他人所述來看,這些路向北什麼的修士,都不會是師兄的對手,不值一提。”
青年師兄自動忽略了師弟的馬屁,晃了晃茶杯:
“凌霄宗?是一個很大的宗門嗎?”
“那倒不是,據說是一個小宗門,處於西荒的最西南面,估摸著金丹都沒兩三個。”劍劍疤師弟輕蔑一笑。
青年師兄微微蹙眉:
“多半是弱鳥互啄罷了。”劍疤師弟馬屁道。
“等等,你說的是西荒最為西南面?”青年師兄似乎想到了什麼,反問道。
“是啊。”劍疤師弟不知師兄為何有此反應。
聞言,青年師兄啞笑道:
“那還真是巧了。”
“飛星門不也是在那邊嗎?”
“既然如此,那我等去走一趟看看,會一會那出色的劍修。也順道去飛星門看看‘老朋友’,都來這裡了,不去看看老友人也說不過去吧?”
劍疤師弟一驚:
“師兄,那飛星門…”
青年師兄淡淡一笑,沒有理會劍疤師弟,而是扭頭看下遠端打坐的金丹老者:
“師叔覺得如何?”
那金丹老者似乎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道:
“既然師侄想去,那就去吧。”
“……”
……
茂密森林。
陳平再一次打服八角鹿。
很多時候,他都是無傷勝出,偶爾也會受傷,但都是肉體之傷,不過再也沒有體會到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