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海成一進門,同房間的人都笑著看向他。 戴著開裂金絲眼鏡的哥倫維亞華裔,大集團高管謝雲帆笑道:“車海成,你又讓你老婆去陪那個廚子了?” 車海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 他挑著眉,臉上甚至有些自豪的神情:“你就羨慕吧!” 謝雲帆冷哼了一聲,“我可沒有這種拙劣的興趣。” 車海成哈哈一笑,把食物放到桌子上,然後給每個人的飯盒分配飯菜。 房間裡,一個五十多歲的地中海大叔劉南生笑道: “車先生的心態我是很佩服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此才能成就一番事業。” 謝雲帆皺著眉頭,很是反感兩人的話語。 他端起飯碗,“但是這樣與豬狗何異?靠出賣女人的色相換取好處,實在是讓人不齒!” 車海成哈哈大笑,揶揄的望著他。 “這可不像靠著色相誘騙了哥倫維亞富婆,然後透過騙婚分割家產而致富的人說的話。” 謝雲帆臉色一變。 “胡說!那怎麼能叫騙,讀書人的事情,計謀,那就計謀!” 整個房間裡頓時充滿了愉快的笑聲。 大家紛紛過來領取了食物,彼此之間互相挖苦嘲諷已經成為他們日常取樂的方式。 “嘿,車先生。既然你這麼慷慨,為什麼不幫助一下你的難兄難弟們?” 一個棕色鬍子的男人走過來,笑著對車海成說道。 他叫魯道夫,來自普魯士南部,雖然長相有些粗獷,卻有一雙非常細膩的手。 車海成絲毫不以為忤,反而壞笑道:“那得看你能拿出什麼樣的代價了?” 魯道夫的手往口袋裡一翻,頓時取出來一塊勞力士金錶。 車海成卻搖了搖頭,“這個玩意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得給我來點真正的好東西!” 魯道夫恨恨的說道:“見鬼,作為一名職業的扒手,我只偷有價值的財物!然而現在它們都成了沒用的垃圾!” 他氣沖沖的把那塊足金的手錶扔到地上,然後踏上大腳,把玻璃都給踩的稀碎。 車海成一臉鄙夷。 “金基美現在可是我重要的物資,我還要靠她去巴結船上的老爺們呢!你這個傢伙別想碰她。” “嘿,你這傢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好歹咱們也共同患難過。之前明明只需要一隻鳥腿就可以度過一整晚。” 兩個人吵吵鬧鬧,可也有人格外的安靜。 一個留著長長卷發和大鬍子,神情有些憂鬱的西方男人走過去,默默撿起那塊碎裂的手錶,竟然仔細的研究起他的錶盤。 而靠牆的位置,李宗裕的同事,取了中文名字白墨的哥倫維亞人靠在舷窗上,呆呆的望著如同一汪巨大死水的冰海。 “為什麼他們不給我回應?我不想到異國他鄉去。塔莉莎,她還在故鄉等我嗎?她和孩子還好嗎?” 白墨想起了自己遠在大洋另一個方向的妻子和女兒。 她們是他堅持活到現在最大的信仰。 半年時間裡,他曾經無數次向哥倫維亞方面求援。 利用他能夠找到的一切途徑,無論是哥倫維亞本土還是駐紮在繩蠅島的哥倫維亞大洋部隊。 但是這些求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音訊全無。 等待了半年之久,卻想不到等來的是華胥國的救援船。 如果真的踏上了那片國土,他就會來到這顆星球上,距離家鄉最遙遠的地方。 在這樣的末世當中,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故鄉。 “嘿,白墨,你在發愁什麼?” 魯道夫和車海成掰扯了半天,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只好過來和憂鬱青年白墨閒聊。 白墨看了他一眼,憂鬱的說道:“我在想,我們還有機會回到故鄉嗎?” 這句話讓房間裡的一些人陷入沉思當中。 艾森曼扭過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可魯道夫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無論去什麼地方,只要有姑娘和美酒,那我都能接受。” 謝雲帆靠在牆上,眉頭緊鎖。 “可是我不喜歡待在那個國度。” 車海成瞥了他一眼,“謝,你不是在那個國度長大的嗎?” 謝雲帆有些不悅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盯著他道: “那並不重要!問題是,我現在是哥倫維亞籍公民。” 車海成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連白墨這個正兒八經的哥倫維亞公民都得不到救援,你也早該死心了吧?” “看上去你比人家土生土長的人民還要忠誠。” “但是很可惜,現在這種時候,無論你在哪裡都是當底層。所以就不要抱有多餘的幻想了!” 謝雲帆被說的如同炸毛的公雞一般。 當時他就急了。 爭辯道:“你懂什麼?” 他支支吾吾的,嘴裡在說些什麼“自由”“權力”之類的話語。 房間裡充滿了愉快的笑聲。 不過沒有謝雲帆在,他們也照樣兒過。 車海成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雞蛋,嘿嘿一笑,然後迅速的剝開它,慢慢品嚐了起來。 其他人自然是沒有這種待遇的。 “且!” 有的人故意發出不屑的聲音,實際上心裡面卻羨慕的很。 但是他們沒有車海成那樣漂亮的老婆,可以給他們換吃的。 所以他們必須要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