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收入。而且他們都知道,這樣的活路也不是經常有的,用醜娃的話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的活,機率低的很。
三個人沉默了一會後,三大先開了口,說:“要是這的話,我還是晚回幾天吧——地裡的事我爹還是可以上手的。”
萬傑和三大是一樣的想法,也想做這樣的活,可是他再想想苗大哥剛剛的話,就有點為難,看了看醜娃,問:“叔,你說說,那活我做了不?”
醜娃笑了笑,說:“我還真沒看出來,你和你三大叔一樣,都是財迷!哈哈哈,萬傑啊,我告訴你,這活你要是能拿下來了,以後就沒你下不了的苦,你自己想想吧!”
本來說好的,吃了午飯,醜娃和三大還要去“釣魚臺”攬活去,可是因為苗大哥的好訊息,兩個人都沒有了出去的熱情,靠在了被子上閉目養神;萬傑因為對自己能否勝任這卸站的事心底含混著,有些悶悶不樂,拉了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嚴實實,想著心事。“九號公館”裡就他們三個人。
要吃晚飯了,五毛找了過來,先是問醜娃:“想好了沒?去不去卸站?”
醜娃捅了捅身邊的三大,意思是和三大、萬傑一起都報上名,同時,對了無毛說:“把三大和萬傑的名字都寫上吧,我們三個都去的。”其實,這個時候三大並沒有就睡著,無毛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就聽見了,只是還閉著眼睛,聽見醜娃的話,他才睜開眼,對了無毛點了點頭。
無毛寫了名字,然後就走了。
到了晚飯後,苗大哥回來了,無毛殷勤的把手裡的名單給了他,並靜候著,似乎在等待苗大哥發號施令。果然,苗大哥由上向下看了看那名單,等他看到萬傑的名字的時候,臉色有點難看了,對了無毛說:“叫你辦個毬大的事你也辦不了,也不看看萬傑那骨頭架子,能做了這活?”說著,往後走了幾步,對了萬傑幾個住的地方大叫,“萬傑,萬傑。”
苗大哥和無毛髮火的話萬傑其實已經聽見了,正在想不知道怎麼介面,聽見了苗大哥叫他,他就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苗大哥看見了萬傑,接著說:“你還是個碎娃子,不要看著有錢就想上,到時候壞了你那身子,一輩子你就蒸下黑饃饃了。”
澆灌成了個醋葫蘆
四
安居九號公館 體恤反遭尷尬
幾十年前,這裡是河東最熱鬧的地方,但是現在已經在河東名不見經傳了。
早時候的河東其實是叫“潞村”,是個大小不過幾百口人的地方,老輩人說,“有隻狗撒泡尿,全村的人都能聞到騷味兒”。解放後,因為鹽池產硝,產鹽,那既是工業重要原料,又是生活必需物品,產品暢銷全國各地,所以商賈驛路不絕,需求帶動了發展,於是,河東版圖快速擴充套件,沒有幾年,河東之東的安縣和河東之西的解縣合與河東連成了一片,併成了河東,成立了市區,成了整個河東的文化經濟活動中心。再後來東擴西建,縱向發展,漸漸的,潞村街在河東地圖上就只有芝麻大的一個點了。
穀子和三大、萬傑三人在小范的引導下,就在“潞村街”老字號“老黑羊肉泡”後門右拐再向西二百米的地方住了下來。
出乎萬傑的預料,這裡遠沒有城市生活的絲毫氣息,幾乎和農村養豬的地方差不了多少。進了大門,前看是一排不足七尺高的土坯房子,房子的外觀已經是牆皮脫落,破爛不堪了,只是牆上不知道誰曾經用黑炭調侃地寫了“九號公館”四個七扭八歪的字。隨了小范的腳步,萬傑進去了,看見土坯房子裡又是類似蒙古包一樣的,用五顏六色的布條蒙著的一個一個的單獨的帳篷,腳下都是泡麵袋子雞蛋殼子一類的生活垃圾,很是叫人反胃。萬傑四周看了看,不知道他們應該在什麼地方住,就看了看小范。小范見怪不怪,也沒顧及萬傑幾人的感受,再領著他們徑直往後走,就看見一排沒有遮掩的通鋪,他用手指了指,對萬傑說:“哥,看見了沒?這個地方就是你們幾個的床鋪,按規矩新來的每個人七塊磚大小——是立起來的,不要多佔了地方。”
萬傑和穀子、三大把行李放在了所謂的床鋪上,看了看四周,也沒多說話,都把自己鋪蓋攤開了,準備睡覺。
小范說:“我住在你們對面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言語一下,初來乍到的,不要委屈了自己。”說著,小范指了指過道對面那個小帳篷。
因為白天干活累了,萬傑早早進入了夢鄉,可是穀子還是有點不瞌睡,一來是換了地方,陌生感叫他有點坐立不安;二來,這樣的地方距離他的想象有了很大的差距,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