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說道:“其實這個案子的主線應該很清晰了,我們的對手只有一個,那就是新月會,六年前彭剛案,現在的偵察員失蹤案,應該都與新月會有關係,他們之所以要殺死彭剛和幾名偵察員,一定是因為他們發現了什麼,而他們的發現觸及到了新月會的根本。”
舒逸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鎮南方繼續說道:“當然,這個案子中還有幾個關鍵點,一是易家,讓我們接觸易家是因為琴絃,這其中涉及到琉璃琴的傳說,不過就我個人來看,我覺得透過琉璃琴和佛教扯上關係,是對手在故弄玄虛,目的無非是混淆視聽,讓我們繞彎路。而易家與新月會應該有著很深的牽連,指不定易家的易老或者易揚名就是新月會的成員。什麼催眠,什麼屍斑,那都是他們耍的花招,想引我們的調查入歧途。”
舒逸搖了搖頭,但沒有反駁,只是輕輕說道:“繼續。”
鎮南方說道:“第二個關鍵點就是松本株式會社,它的構成可以分為三塊,兩個關係人,一塊是芥川的公司,一塊是那個古玩古董商行,還有一個便是那個模擬面具廠。如果我沒猜錯,老舒,你一定把模擬面具技術與兩個假巖領的出現聯絡了起來,因為我們都見過那種面具,雖然不是高仿,但卻已經足以稱之為鬼斧神工了,而高仿之下,讓人無法分辨真偽也未可知。”
“繼而我們再來看看那個古玩古董商行,經過調查,很明顯就是一個洗錢的機構,而他們真正的利潤來源是倒賣文物,大理國的文物。我們搜到的那兩把鑰匙就能夠說明問題,範元彬的鑰匙,易新梅的鑰匙,一個保險箱裝的是貨,另一個保險箱裝的卻是貨物賣出後的現金,最後這筆錢會進入商行的賬上,再從特殊的渠道把錢轉到需要的地方去。”
舒逸說道:“還有呢?”
鎮南方說道:“你別急嘛,我慢慢說。不過你可得說話算數,別我說對了你也不認賬。”舒逸笑道:“放心吧,這就算對你加入九處的考核,我一定會客觀公正的。”鎮南方說道:“再下來我們說到芥川雄一,他最大的嫌疑便是到西明去做的那次捐贈。幾個小卡車司機為什麼一定要自己開車進入大峽谷?我想他們一定是想從裡面運什麼出來,很可能就是想運走我們見過的那一堆屍體。”
鎮南方說到這時,取出兩瓶礦泉水,遞給舒逸一瓶:“我說的對嗎?”舒逸問道:“完了?”鎮南方說道:“這還不夠嗎?整個案子應該就是這麼回事。”舒逸搖著頭遺憾地說道:“如果你看到的就這一點,對不起,你此次的考核成績不合格。”
鎮南方不屑地說道:“切,我就說吧,就算我說對了你也會賴皮的。”舒逸正色道:“不,我說的上實話,第一,你對易家的事情雖然分析得在理,可對佛教的看法卻錯了,我們的對手儼然是一個佛學大家,無論是琉璃琴,還是其他的有關佛學的東西,都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本身就是集佛家大成者,甚至很有可能但隱身佛門。”
舒逸擺擺手,止住了正待開口詢問的鎮南方:“第二,面具的事情算你說對了,我確實有這樣的推測,而且這樣的推測也很合理。第三,關於洗錢一說你只說對了一半,如果你多花心思關注錢的去向,或許你能夠想到更多的東西。第四,小卡車司機進谷自然不會是想拖屍體,那些屍體就地解決不更簡單?掩埋也好,火化也罷,都比冒險運出來更容易得多。”
鎮南方沒有說話,舒逸的話讓他的心裡活泛了,他知道自己還是小看了這些細節。
舒逸又說道:“司機開車進谷,肯定是想拉走什麼東西,而七輛小卡,這動靜還真不小,如果不是我及時做了安排,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最後一點,你還沒真正摸到整個案子的脈絡,比如六年前彭剛到底是怎麼死的?易揚名又是誰殺的?易家既然也是新月會的人,為什麼會犧牲易揚名,難道僅僅是為了陷害你那麼簡單麼?”
舒逸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什麼,安靜地走著路。
鎮南方則在回味著舒逸的話。鎮南方說道:“看來我還是把案子想得太簡單了。”舒逸微笑道:“不過你能夠分析得頭頭是道,也算難得了。”
卷一 血濺琉璃琴第五十六章 暗戰
舒逸和鎮南方一路只是就著淡淡的月光前行,並沒有用照明的工具。二人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在這靜謐的夜裡,彼此還是能夠聽得清楚真切。
前面就是千牛谷了,舒逸向鎮南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二人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用了很短的時間便穿過了千牛谷,到了大峽谷的入口。鎮南方忍不住輕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