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死了。
法醫早就到了,巴音的主治醫生也在,他的臉色並不好看。鎮南方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巴音,口鼻滲出鮮血。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是怎麼死的?”鎮南方壓制著自己的情緒,輕輕地問道。主治醫生回答道:“中,中毒!”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鎮南方皺起了眉頭,劉法醫說道:“巴音是中毒死的,他的口腔和胃液中有大量的砒霜。”砒霜?劉法醫繼續說道:“應該有人從他的口中灌進去的。”鎮南方說道:“他的眼睛怎麼會睜著?”
劉法醫回答道:“他應該是慢慢地有些恢復意識了,不過身體的各個器官並沒有復甦,只有眼睛能動,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被人謀殺了。”曾國慶說道:“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而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個多小時以前,這段時間,兇手早就已經跑得沒有蹤影了。”
鎮南方點了點頭,戴上了手套,他開始翻巴音衣服的口袋以及巴音的揹包。
口袋裡有六百多元錢,一張銀行卡,而揹包裡則是幾件換洗的衣物。鎮南方望著銀行卡發呆,曾國慶說道:“沒有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吧?我都搜過一道了。”鎮南方笑道:“怎麼沒有?這不就是嗎?”鎮南方揚了揚手中的銀行卡。曾國慶不解地問道:“這東西很普通啊?我看過了,沒有什麼特別的。”
鎮南方微笑著搖了搖頭:“曾哥,這東西很特別,太特別了。”曾國慶接到手裡,看了一下,還是看不出什麼端倪。鎮南方說道:“卡並不特別,不過出現在巴音的身上就特別了。你想想,一個幾乎很少離開村子的人,為什麼會想到去辦一張銀行卡?”曾國慶也笑了:“小鎮,你這話就不對了,誰告訴你農村人就不存錢了?”
鎮南方說道:“我沒有說農村人不能存錢,而是作為巴音那樣的家庭,就算是存錢也應該只是辦個存摺,而不太可能辦卡,因為卡是要收取年費的,雖然費用並不是很多,但十元二十元在生活條件相對落後的農村很多人是捨不得的。況且他們存錢取錢也就是在鄉里或者縣城,有必要辦張卡去付年費嗎?”
鎮南方的話說完,姜緒雲也說道:“對啊,你不說我們還想不到這一點。”曾國慶臉色有些尷尬,他笑了笑:“看來我們是粗心了,我馬上去查一下,這卡上有多少錢,戶主是誰。”鎮南方說道:“明天吧,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既然巴音的身上再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鎮南方索性離開了病房,來到葉清寒的身邊:“問得怎麼樣?”葉清寒說道:“他們都說自己並沒有離開過門口半步。”鎮南方望著兩個警察,兩人都很年輕,當然,年輕是相對的,和鎮南方那種妖孽是不能比的。
鎮南方問道:“你們為什麼不在病房裡守著?”其中一個回答道:“原本我應該是在病房裡面的,不過我想他一直昏迷著,不至於跑了,而且這裡是三樓,也不可能有人能夠上得來,就到門口找小譚抽菸,聊天,我錯了!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鎮南方說道:“就算你要出來也不用把門關上吧?”那人說道:“我們沒關門,只是我們是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的。”鎮南方看了一眼病房外的椅子,距離病房門大概一米五遠,且背對著病房。兩人坐在那兒聊天,自然是看不到病房裡發生的事情。
鎮南方心裡恨死了這兩個失職的警察,但他還是輕聲地問道:“你們回憶一下,一個多小時前,也就是巴音死亡的那個時間段,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二人對視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不過鎮南方從兩人的眼神中讀出了詢問的意思,二人相互在詢問對方,然後才達成了一種默契,給了自己否定的回答。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你們如果不如實回答,到時候姜局知道了我想你們可能就真的要脫掉這身警服了。”二人聽了都緊張起來,鎮南方望著第一個答自己話的那個:“我記得你叫狄偉吧?我們也是老交道了,你應該相信我的為人吧?”狄偉長長地吸了口氣:“一個多小時前,李冉約我們吃宵夜,我們……”
鎮南方逼問道:“你們去了?”二人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想樓下就有宵夜攤,就是去吃碗粉,應該用不了多少時間。”鎮南方說道:“李冉是誰?”狄偉望向另一個警察:“是小宇的女朋友,也是醫院裡的護士。”
鎮南方對葉清寒說道:“讓曾隊把那個李冉給找來。”小宇聽了驚慌地說道:“不關她的事。”鎮南方微笑著說道:“沒事的,我們只是想找她瞭解下情況。”此刻他恨不得給這兩個豬頭一嘴巴。
鎮南方又問道:“你們去了多久?”狄偉說道:“大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