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臉的傲氣,用眼角的餘光瞟了葉清寒一眼:“你是誰?”
王馨麗見鍾離邪對葉清寒很是無禮,她急忙說道:“邪兒,休得無禮,這位是葉先生,你四叔請他護送我回嶺南的。”鍾離邪從進門就沒有正眼看過葉清寒,他鼻子一哼:“這樣啊?既然遇到了我,那麼你的任務也就結束了,四嬸跟著回去比跟著你安全得多!”
葉清寒很不舒服他的態度,之前聽鍾離雁提起這個鍾離邪的時候,葉清寒還覺得他是個人物,現在見到了,葉清寒很是失望,他知道以鍾離邪的性格,註定他不可能走得太遠,他根本就不能跟鎮南方相提並論,鎮南方身上有一樣東西是很寶貴的,那就是謙遜與尊重。
葉清寒沒有說話,只是拿眼睛望著王馨麗。
鍾離雁沉著臉:“小邪,你怎麼那麼沒禮貌!”鍾離邪望向鍾離雁,淡淡地說:“雁姐,我聽說他在追求你?你不會對這樣的人動心吧?我不知道費一凡哪不好,人長得帥,功夫好,又有家世,和我們鍾離家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鍾離雁鐵青著臉:“住嘴!”她站了起來,對葉清寒說道:“葉大哥,我們走!”
王馨麗忙拉住了鍾離雁:“雁兒,你別和小邪生氣,他就是這樣,做事沒分寸,說話不知輕重的。”王馨麗又望著葉清寒:“葉先生,實在對不起,都是我們把他慣壞了!”
鍾離邪冷笑了一聲:“四嬸,他值得你這樣低聲下氣嗎?說我沒禮貌,心裡也在怪不我會尊重人吧?想贏得我的尊重不難,只要你能夠贏過我這雙拳頭!”
鍾離邪夠囂張,可葉清寒卻不敢吭氣,鍾離雁說過,鍾離邪的身手比之鐘離遺情和鍾離遺恨有過之而無不及。葉清寒輕嘆了一聲:“王女士,既然你有了這麼強悍的保鏢,那我就先告辭了。”王馨麗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好象想說什麼,卻止住了。倒是鍾離雁,她看了王馨麗和鍾離邪一眼,然後對葉清寒說道:“葉大哥,你要走我就和你一起走!”
鍾離邪淡淡地說道:“雁姐,你不能跟他走!”鍾離雁說道:“我跟誰走是我自己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鍾離邪說道:“今天這事我還真管定了,你們想走可以,必須過了我這關,你們只要打贏了我,你們想去哪我都不會攔著,不然你就只能乖乖地和我們回嶺南!”
鍾離雁瞪大了眼睛:“你有什麼權利這樣做?”
鍾離邪笑了,那笑容看上去天真無邪,與人無傷:“因為你父親已經答應了費家,將你許配給費一凡,家主讓我到漭鎮,就是接你回去的。”王馨麗皺起了眉頭:“什麼時候的事情?”鍾離邪說道:“兩天前!也就是四叔他們知道你們還活著之後。”
鍾離雁憤然地說道:“他們憑什麼替我做主?我說過,我是不可能嫁給費一凡的!”鍾離邪點了點頭:“你父親就是擔心你的脾氣太倔,所以才讓我來的,其實我也不願意做這個惡人,可是沒有辦法,所以我才給你們這個機會,打敗我,我技不如人,只得放你們走!”
鍾離雁的臉色蒼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不知所措,最可恨的是見到鍾離邪的時候他竟然隻字不提!
葉清寒楞在那兒,他沒想到鍾離雁竟然被她的父親許給了別人。雖然現在已經不興包辦婚姻了,可一旦鍾離雁回到嶺南,家族給她施加了壓力,說不得她也只能屈從。葉清寒的心情很複雜,他望著鍾離雁,輕輕說道:“雁兒,你怎麼想的?”鍾離雁輕聲說道:“我跟你走!”
鍾離邪說道:“好,你們可以一起上,當然也可以請幫手,只要能夠贏了我,你們想怎麼樣都行!”王馨麗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一旁,她也沒想到會出這樣一碼子事。
“我能替他們打嗎?”一個聲音從鍾離邪身後傳來,鍾離邪是背對著飯館的正門的,聞言便扭頭向門口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負手走了進來,男人穿了一套藏青色的立領中山裝,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小平頭,臉色蒼白,象是沒有什麼血色,人雖然長得不帥,看上去卻很是滄桑,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
鍾離邪皺起了眉頭,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根本就弱不禁風,竟然敢替人強出頭:“你是誰?”男人輕輕咳了咳:“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過他們可以請幫手,而我願意當這個幫手,你同意嗎?”鍾離邪沒想到還有比自己更狂的人,他冷笑著說道:“只要他們同意,我無所謂!”
男人進來的時候,除了鍾離邪,其他的三個人表情各異。葉清寒的臉上微微露出喜色,鍾離雁則是先驚後喜,而王馨麗先是一驚,繼而露出了擔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