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的時候,我聽到身後響起風聲,那是刀刃揮舞時破風的聲響。他們出手了!”
“我就地一滾,躲過了那一刀,一個轉身,我看到了一個黑衣人,蒙著面站在我的面前,手中一把短刀。我厲聲問他是誰,他並不說話,舉起刀就向我劈來。我側身躲過,空手和他周旋起來!”舒逸問道:“你的峨嵋刺呢?”鍾離雁說道:“被他們關起來的時候收去了,這是後來王福給我弄回來的。”
舒逸點了點頭:“看來這個王福還真有些本事,你四嬸應該也是他救出來的吧?”鍾離雁點了點頭:“是的。”葉清寒關心著鍾離雁的安危,他問道:“那後來呢?”鍾離雁說道:“那人的身手估計和我差不多,不過他的手上拿著利刃,倒是佔了很大的優勢,我根本就只能招架。而我的心裡還有一份擔心,那就是他的另一個同伴在哪?”
“我始終保持著警惕,因為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什麼方向又冒出一把尖刀向我劈來!那人的攻勢並不太猛,好象下手也有什麼顧忌,這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他到底顧忌什麼呢?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了身後有動靜,那個人果然也忍不住出手了!我身斜邊躥出一步,轉身疾退,兩個黑衣人挺刀就向我撲來!”
“而第二個人的身手卻比剛才那個的高得多,他的短刀所指都是我的要害。好在我的速度上佔了優勢,閃躲,跳躍倒也還自如,只是仍舊被他們的兩柄刀給逼得狼狽不堪。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的體力會被他們拖垮的,畢竟我是個女人,根本無法和他們做力量與耐力的抗衡。過了一會,我便明顯感覺到體力有些不支。”
“我心想,這次或許我就要死在這兒了,特別是那後來的黑衣人,招招都是殺著,意欲取我的性命。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王福能夠在這個時候回來,或許那樣才能夠救我一條命。也許是我內心的呼喊被老天爺聽到了吧,當我被他們逼得手忙腳亂的時候,我聽到了一個蒼老的咳嗽的聲音!”
大家聽到這裡,原本揪著的心才微微放了下來,應該是王福回來了,這樣一來鍾離雁就有救了!
“沒想到那兩個黑衣人只是聽到咳嗽聲便相視著點了點頭,突然就跑掉了!咳嗽的聲音沒有停,是從屋子旁邊的小山包後傳出來的,多聽了幾聲我的心裡也有了疑惑,這不是王福的聲音,王福的聲音有些蒼老。我衝到了小山包的後面,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清瘦的男子,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他見我跑了過來,微笑著望著我,姑娘,沒吵著你吧!”
“我搖了搖頭,問他是誰,他告訴我說他是王福三十多年的朋友了,正好路過江南,專程想來看看王福的。我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內心裡我還是對他很感激的,因為他的出現嚇跑了那兩個黑衣人,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救了我一命。我告訴他王福下山有事情去了,可能要一兩天才會回來,他點了點頭,然後問我他能不能進屋子裡坐坐。”
“我當然沒有意見,他看上去很是親切和善,我想他應該不是壞人。就在我們準備進屋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不知道從哪兒又鑽了出來,其中一個指著這個長者說,你不是王福。長者說他自己從來沒有說過他是王福。那黑衣人便警告他別多管閒事,不然會讓他好看。長者並沒有再理會他們,而是微笑著讓我領他進屋。他讓我走在頭裡,自己攔在了我和黑衣人的中間。”
“我能夠感覺得出長者是故意的,他好象有意無意地在保護我。於是我就先進了屋,兩個黑衣人見長者並沒有拿他們當一回事,其中一個提刀就衝上前來,想對長者動手。我並不知道這個長者是什麼人,最重要的,我擔心他不會功夫,刀上讓這兩人傷到了怎麼辦?我遲疑了一下正準備把長者拉開的時候,卻發現因為自己剛才的遲疑再想拉開他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人的刀已經到了長者的頭頂,作勢就要劈下,這時才見那長者突然一個弓步,左手掌下沉,右手掌上揚震開了黑衣人握著短刀的手,一個肘碰,對,是碰,那黑衣人便後退了幾步。長者的臉上還掛著淡淡地微笑,眼睛望著那個黑衣人!”
聽到這裡,舒逸輕呼:“野馬分鬃?”鎮南方不解地問道:“什麼野馬分鬃啊?”小惠拍了一下他的頭:“笨蛋,‘野馬分鬃’是太極拳的一個招勢。”葉清寒說道:“這個長者看來是個太極高手。”鍾離雁說道:“舒處真是見多識廣,從我的敘說就能夠猜出那長者用的什麼拳術。”舒逸苦笑道:“別拍我馬屁,如果這個招勢我都認不出來,就白混了。”
“黑衣人竟然這樣輕易地就被他擊退了好幾步,也楞住了,另一個黑衣人想上前相助,被他的同伴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