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鎮南方介面說道:“因為第一,象恆藝集團這樣的大型房地產企業,在全國大概有不少於十五個大中城市有開發專案,市場總監對各處的銷售工作負有指導與督促的責任,他出差的頻率應該是很高的,這樣的勞累程度,並不適合年紀大的人。”
“第二,對於恆藝這樣的公司來說,市場總監猶為重要,市場總監對市場的把控直接影響著銷售的業績。而從恆藝集團每年的財務報告來看,它的銷售成績一直都呈上升趨勢,當然,這與華夏房地產熱有一定關係,但更多的則反應出了他們的市場總監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舒逸微笑著說道:“嗯,南方,你現在的觀察越來越仔細了。”
鎮南方說道:“可我們見到的那個市場總監卻根本不象一個做市場出身的,首先是他的交際能力沒能夠顯示出來,其次,我也沒有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出敏銳的觀察力與判斷力。”
舒逸問道:“那你是怎麼看的?”鎮南方說道:“我懷疑那個男人的身份是假的。”
舒逸搖了搖頭:“那個男人應該真是恆藝的市場總監,這一點從閻峰對他們的態度能夠看得出來,不過閻峰對他們的恭敬中又帶有些許的不屑,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兩個所謂的總監都是才上任的,靠著裙帶關係坐上的這個位置。”
鎮南方楞了一下:“你是說楊天明才死,池虹當天便把恆藝的高層給換掉了?”舒逸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鎮南方說道:“這未免也太快了吧,除非她是早已經有所準備,換句話來說,她早已經知道了楊天明會死。”
舒逸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你和他們剛見面的時候閻峰是怎麼向你介紹他們的?”小惠半天插不進話,這下她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我記得,閻峰告訴我們,他們是從總部來的,集團的行政總監和市場總監。”鎮南方在一旁也點了點頭,表示小惠說的不錯。
舒逸微笑著說道:“嗯,發現什麼問題了嗎?”小惠搖了搖頭,鎮南方眯著眼睛想了想:“細細想來還真有問題,閻峰的介紹中只有職務,沒有姓名!”舒逸笑了:“不錯,甚至在他給我介紹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你們說,為什麼呢?”鎮南方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說閻峰對他們恭敬中又露出不屑,閻峰好象恥於說出他們的姓名一般,對吧?”
舒逸喝了口茶,取下眼鏡,一邊擦拭著鏡片,一邊輕輕說道:“閻峰雖然沒有說出他們的姓名,但也等於是說了,那兩人一定姓池!”鎮南方驚訝地說道:“池家的人?”舒逸點了點頭。
鎮南方也端起了茶喝了一口:“小惠,這茶已經無味了,換一泡吧。”小惠“哦”了一聲,把茶底給倒掉,重新開了一泡。
鎮南方望著舒逸:“池家這個時候來淌這趟渾水乾什麼?按理說楊天明死於非命,池家的嫌疑最大,他們應該避嫌才是。”舒逸說道:“或許這並不是池家的本意,而是池虹的意思。”
鎮南方不解地問道:“池虹的意思?”舒逸點了點頭:“池虹這是想把恆藝牢牢地抓在手裡啊。”鎮南方說道:“可一旦楊潔了卻了此間的事情,回到恆藝,她才是最大的股東,池虹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
舒逸說道:“有意義,如果說池虹已經完成了對重要崗位的人員佈置,就算楊潔回去,能夠順利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想要把這些人再全部換下來,難度也會很大。她一方面要頂住的是來自池家的壓力,另一方面在董事會上還要與池虹周旋較量。再者,我覺得楊潔雖然嘴上說和池虹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但我卻看得出楊潔對池虹還是很有感情的,不和更多是在表面上。”
鎮南方苦笑道:“老舒,聽你這話,還真又把我繞糊塗了。既然這樣,池虹此舉又是為何?”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只是說出了一個疑點,至於為什麼那就要深入地調查了。”
晚飯的時候,唐銳打來了電話:“舒處,結果出來了,兩人確實有血緣關係。我已經讓老曾帶著檢驗報告回去了。”舒逸的臉了露出了微笑:“辛苦你們了。”
舒逸放下碗筷,望著虎姑說道:“怎麼不吃啊?是不是酒店的飯菜不合你的口胃?”虎姑哼了一聲,並不說話。舒逸微笑著說道:“我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你和楊潔的dna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現在我應該可以叫你楊貞了。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親人。”
虎姑的目光黯淡了。
曾國慶回來了,他把檢測報告遞給舒逸:“還有吃的嗎?”舒逸說道:“已經給你點了,一會就能送來。”曾國慶先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