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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貓眼大喊夜裡熱醒了幾次,心中老大不平衡,我冷醒了幾次,居然還有人熱醒了幾次,唉!怎麼這麼命苦,呵呵,開玩笑了。沒醒的時候睡眠質量還不錯,當然有感冒藥的一部分作用吧,白加黑感冒片一直陪我到墨脫。

收拾行裝和揹包從汗密開始我就不再需要思考了,很麻利的把用和不用的東西分開收拾好。以前兩天一到收拾揹包的時候,面對亂七八糟堆了一攤的東西就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收拾,總是坐在床上思考該先裝什麼後裝什麼,等收拾完的時候貓眼同學早收拾完出去溜達了。為此,貓眼一看到我坐在床上的時候就問“又開始思考了?”笑翻!

如果說拉格到汗密的路是天堂,那麼從汗密到被崩就可以稱作地獄了。天矇矇亮的時候已經收拾停當,吃過飯開始打綁腿。前一天的中午已經打起綁腿了,因為那裡有少量的螞蟥,而汗密開始的這天正式要經過螞蟥區,大量的螞蟥會在路上等我們餵飽。

這一路走的很急,不過沒有多少爬坡的節目,所以對於爬坡困難戶的我來說是件好事,一直走的很快,踩石頭的經驗越來越多,以至於一眼就能判斷哪塊石頭能踩,哪塊不能踩。因為沒有表,手機又收起來放在包裡(一路沒訊號),所以也沒有時間概念,都是問隊友幾點幾點了,一路上無跡GG老是叨嘮著螞蟥螞蟥的,總想看看墨脫路上著名的明星螞蟥同學的真面目,當看到第一隻碩大的螞蟥在他的手杖上跳舞的時候,大家都興奮的拿起相機拍照,那勁頭超過了哥倫布發現新大陸。

螞蟥並不是很可怕,印象裡看過的遊記裡說過螞蟥區要快速透過,儘量別碰路兩邊的植物,老楊也這樣叮囑我們。我一向比較聽話,除了上坡總是飛快的捯嗤著兩條腿,登山杖也收起來舉在胸前,極力避免碰到兩邊的樹葉。路上互相檢查的時候還真沒發現螞蟥攻擊我,不過後來就不妙了,過老虎嘴的時候中了招兒,一隻碩大的螞蟥爬在我後腰上,抓了三次才拿下來,一條黃褐色花斑螞蟥,無忌GG在後面驚歎不已。

到阿尼橋(一號橋)的時候,好多人都已經在橋邊等待,傳說中的一號橋啊,終於被我看到真面目了,橋頭兩側有巨大的橋墩,木板鐵索的結構,墨脫路的象徵性標誌之一,遠遠的望著,絲絲的感動充斥大腦,想說點什麼,但又想靜靜的站在那裡遙望一號橋。字母、貓眼和色色我們幾個在橋頭先後拍照留念,字母同學還頑皮的爬上了橋墩邊上的鐵鏈,童心不死啊。

走在橋上,心也隨橋微微的顫,突然可笑的想起梁詠琪的《膽小鬼》,我已經比膽小鬼還膽小了,好不容易過了橋,穩了穩神才繼續前行。

路上螞蟥的威力在悅耳身上大顯身手,創可貼裡還能鑽進螞蟥成了墨脫經典的話題,很佩服悅耳同學,大談被螞蟥攻擊時依然笑容滿面,說話條理性極強,從她的嘴裡出來描述螞蟥的話語似乎不是吸血的惡魔,倒有幾分像頑皮可愛的小孩在玩捉迷藏,“我藏在衣服裡,藏在雪套裡,鑽進襪子裡,就是不讓你找著,看你怎麼辦?”不過再怎麼頑皮也逃不過同學們的眼睛,中途檢查螞蟥的時候,悅耳這個重災區居然捉出N十隻螞蟥,大大小小,黑黑黃黃花花的什麼樣的都有,簡直可以開一個各色螞蟥大會了。

一路上,每走一段都要互相檢查螞蟥,多的時候大家人手一顆點著的煙,記得一個小坡路上大家手拿菸頭,個個像煙鬼似的還東張西望的找螞蟥,樣子真是滑稽,有照片和DV為證。

螞蟥並不可怕,真正使我緊張起來的是過塌方區,第一個塌方都是滾落的亂石,坡度還算緩和,所以走過的時候沒覺得很怕,也不緊張,慢慢的就走過了。後來的塌方一個比一個陡,一個比一個險,塌方的土石很鬆,沒有路,老楊用砍刀開出很窄的坑,幫我們踩得儘量平一點,但依舊很窄,只有一隻腳的寬度,想起貓眼說起的那隻在塌方區摔死的騾子,心有餘悸,也加重了過塌方區的心理壓力,面對左側深不可測的懸崖,右邊鬆軟易落的土石,我是怎麼也不能像貓眼水晶和悅耳那樣輕鬆的說笑。職業的原因,面對的生死太多了,生命極端的脆弱,多少個例項在腦海中翻滾,只是一絲一毫的疏忽就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即使在文明社會所謂的安全地帶都不能避免生命的消逝,更不用說在如此危險係數高的塌坊地帶了,像色色所說,如果我們在塌坊出現一點點的差錯,那我們的墨脫將是一場噩夢。

由衷的感謝老楊和老推,在塌坊區的危險地帶,手握手,一步一步的,往返N次,逐個把隊員們帶過塌方區,後來老推說那天他精神高度緊張,體力消耗太大,差點就虛脫了。如果沒有老楊和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