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件情應當和太子殿下沒有多少關係,畢竟太子身為儲君,身邊肯定少不了有心人的眼線,一旦有人啟用棋子,來個栽贓嫁禍的話,太子殿下也是防不勝防的。”房遺愛一臉正sè,快速的說道。
這話說的眾人很是贊同,孔穎達更是忍不住點頭說道,“皇上,房遺愛所說不錯,太子殿下為一國儲君,身系我大唐的未來,難保不會被有心人給惦記上,還請皇上明察。”
“聽說,”沒理會孔穎達的話語,李世民看不出表情的望著房遺愛,用聽不出波動的聲音說道,“你最近和太子相處的還不錯?”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探究的望向了房玄齡和房遺愛父子。
房玄齡頓時心下一咯噔,臉sè變了一變。
杜如晦看了一眼旁邊臉sè一變隨即恢復正常的老友房玄齡,有些責怪的瞪了跪著的房遺愛一眼,心下嘆息一聲,不由的想到了一直和李承乾玩的不錯的杜荷,還有最近調任門下省給事兼任東宮行走的二弟杜楚客,心下明白皇上是想把杜家綁在太子的船上,對於自己先前病拒太子太傅,現下好了也一直避著此事的態度一直有些不滿,這是變著法的想讓自己支援太子,提前站隊。
就在眾人心思百轉的同時,房遺愛的一句話,打碎了眾人的思索。
“難道我最近和誰相處的不好嗎?”房遺愛滿臉不解的疑惑問道,那憨厚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一絲的作假。
生在新時代,長在紅旗下,漫看宮鬥片,慣看鬥智戲的房遺愛,又如何不知道李世民這句話中隱藏著的危險,一旦答得不好,就會惹來帝王的記恨,雖然老爹是功臣,貌似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功臣,奈何帝王一旦記恨的話,功也會變成過。
無奈的房遺愛只能是先裝傻,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孩子,聽不懂有深意的話,也是正常現象。心下無比的慶幸自己還是孩子之軀,感覺還是當孩子好啊,可以光明正大的裝傻。
聽了房遺愛的反問,李世民的眼睛微不可查的眯了一下,目光探究的看著房遺愛,想要看明白這小子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呃,錯了,貌似除了魏王殿下以外,還有蕭炫那小子,貌似還有尚書省盧員外郎家的公子,還有刑部的王郎中家的兩位少爺,還有……”房遺愛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著跟自己有點點過節的人,滿眼的思索,滿臉的認真。
杜如晦等人均是有些錯愕,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很是認真的回想著跟他處的不愉快的人員名單。杜如晦不由的想起了剛才飲宴的時候坐在自己身後的程咬金吐出來的一個詞,極品,確實是極品啊,這個房遺愛,唉,還真是極品的沒法說。
李世民顯然也沒想到房遺愛會如此的答話,滿頭黑線的看著掰手指頭數人的房遺愛,嘴角抽抽的暗自鬱悶,後悔自己怎麼會問這貨這種問題,當下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夠了!”
“我還沒查完那,皇上。”已經查了七八個人的房遺愛,抬著憨厚的臉,一臉純真的望著書案後面坐著的李世民,很是實在的說道。
“你!”李世民為之氣結。
就在這時,門外守著的小黃門,隔著大門說道,“啟稟皇上,胡供奉求見。”
“快宣!”瞪了房遺愛一眼,李世民急急的說道。“行了,你們也都起來吧。”
房遺愛暗自鬆了口氣,心道,這一關總算過了。跟著眾人一起謝過皇上的恩典,站起身來,順手扶了一把為自己捏了一把汗的房玄齡,遞給房玄齡一個歉然的笑容。
眾人剛剛站穩身形,胡老就像一陣風颳過一樣,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立在了眾人身前,衝李世民一拱手說道,“回皇上,那人身法jīng妙,而且甚是熟悉京城的地形,在下只跟他交了兩次手,就被他逃脫了,請皇上恕罪。”說著,一撩衣袍,單膝跪地。
“可看到了對方的長相?”李世民皺眉沉聲問道。
“蒙面的汗巾並未能夠摘下,不過,”胡老頓了一下,想了想才繼續說道,“倒是他的那雙眼睛讓人印象深刻,yīn鶩而又帶著寒芒,好似天生隱在暗處,隨時出來擇人而噬的樣子。”
“胡老曾經見過?”李世民不抱希望的問道。
搖了搖頭,胡老認真的說道,“沒見過,若是見過的話,那樣的雙眼在下一定會記得。”
“遺愛,你怎麼了?”正因為胡老的話而沉思的房玄齡,突然感到房遺愛的身子顫抖著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忍不住擔心的出聲問道,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在此時寂靜無聲的大殿裡還是讓眾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