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小孩吃虧啊!
看著房遺愛那張憨厚的臉,那雙無辜的眼,李世民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再說下去怕是被魏徵那老小子知道後又得上殿指責自己失儀了,擺了擺手,這事兒算是揭了過去。
看到李世民擺手,房玄齡三人心下鬆了口氣,三人心下都清楚,從剛才那三個不懂事的孩子商量揍李泰的時候,皇上心裡就憋著一股氣那,原本不知道什麼時候發。既然現在房遺愛沒挨訓,怕是這事兒也就算是揭過去了。
“你什麼時候學的醫術?”長孫無忌趕緊轉移話題道。
眾人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轉移到的新的問答題上來了,幾人皆是好奇的看著房遺愛熟練的幫杜如晦檢查身體,或敲,或拿,或摸,或按,或揉,或轉的。
“以前念……”正在專心幫杜如晦體檢的房遺愛,差點兒順口說出以前念大學時念的就是中醫了,還好反應快,直接改口道,“書的時候就感興趣,後來就跟我娘學了。”
“你娘?!”四個人同時奇怪的出聲。
“嗯。”
聽到房遺愛的回答,李世民三人疑惑的望向同樣疑惑的房玄齡。
“噢,你們猜錯了,我說的娘,不是指我母親房夫人,而是……”忙活完的房遺愛看到眾人疑惑的神情,趕緊解釋道,只是說道最後,房遺愛的眼眸暗淡了下來,小腦袋也耷拉了下來,小臉也沉了下來,整個人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濃濃的哀傷,讓人心疼。
“你是說馮鐵匠的妻子。”李世民肯定的猜測道。
房遺愛使勁吸了口氣,拿袖子擦了擦眼睛,這才抬起頭來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眼眶裡還有霧氣在打轉,也沒了先前進門時的jīng神頭。
“你檢視了一遍,不知杜相現在的身體狀況如何?”李世民沒好意思直接詢問案子的事情。
“不好,很不好。”說到專業的問答題,房遺愛頓時恢復了jīng神,皺眉說道。
“詳細說!說重點!”怕自己兒子再扯遠了,擔心好友的房玄齡不由的提醒道。
“常年積勞成疾,身體狀況已經快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只要有一丁點的小毛病,也會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直接一病不起!”房遺愛凝聲說道,“更何況,杜叔父體內還有一股yīn寒的內勁存在,在這樣的大冬天,只要稍稍吹一點的寒風,兩寒相交則傷肺,表面看去像是得了傷寒,可實際上卻是肺脈大損!若是不能及時的化解掉這股yīn寒的內勁的話,就算熬過今年冬天,等到明年開chūn,肝木旺盛的時候,就會出現木旺侮金的情況,直接吐血而亡!”
“你學了幾年醫?能有幾分把握?”長孫無忌眯著眼睛懷疑的問道,顯然問出了在場幾位大人的心聲。
房遺愛掃視了一圈,見眾人臉上均有不信的神sè,心下哀嘆一聲:nǎinǎi的,小孩子就是吃虧啊!直接來了一句,“達者為先,無論老少。更何況,”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娘是誰你們或許不知道,可是我孃的爹你們在座的各位就算沒見過,也一定聽說過。”
“哦,誰?”四人奇怪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杜如晦感興趣的開口問道。
“孫思邈。”房遺愛淡淡的丟出三個字。
“孫真人!?”
李世民滿臉的驚奇。
長孫無忌的眼睛徹底張開了,頓了一下,上眼瞼又回落了一些。
杜如晦和房玄齡目內jīng光一閃,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就聽房玄齡捋著鬍子,緩緩開口道,“孫家早年就從京兆華源老家遷往了巴蜀之地,似乎只有孫家長子回到了華源看守祖業,其餘二子二女應該均在巴蜀才對啊?”面sè平靜,看向房遺愛的眼神卻有些疑惑。
“我娘無意中救下的爹,只是後來她母親不同意兩人的婚事,這才私奔。爹因為感念杜叔父曾經的恩惠,所以才帶娘來的京城。當時孫真人並不在家,而是外出雲遊了。”房遺愛解釋道。“她叫孫芸娘。”
“至於爹的名字,”房遺愛頓了一下,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只聽人叫他馮老三。”
“那陸家院子裡的兩個黑衣人……?”長孫無忌很是適時的問了出來,微眯的眼睛閃著jīng光,仔細的注視著房遺愛的每一個神sè。
“我只是事後在他們身上找到了兩個圓木牌。”沒承認也沒否認,房遺愛只是面sè如常的,平靜說道,關於自己身上的血跡和受傷的事情,猜想父親應當不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