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放下,禮貌周全的問向李承乾道,“大表哥,不知小弟能否有幸跟大表哥一席?”
李承乾心知肚明的掃了眼房遺愛和李泰,心下鬆了口氣,帶著讓人如沐chūn風的親和笑容,說道,“都是自家人,表弟隨便坐就是。”
“謝過大表哥。”長孫渙說著,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跟在座的除了李泰之外的所有人,點頭打了遍招呼。
李泰面sè雖然不好看,去也沒有多說什麼,同樣甩臉子的看也不看身旁這位胳膊肘往外拐,屢次蠻不講理的讓自己吃虧的親老表!
看著長孫渙坐了下來,虞世南和房玄齡都鬆了口氣,眼下也只有這位才能鎮得住李泰,勸得住房遺愛,可以防止兩人掐起架來。
其餘眾人在佩服虞世南的人會安排的時候,同樣悄悄的鬆了口氣,不過眼裡還是閃過一絲的可惜,沒法親眼看著這盛傳已久的冤家對頭互掐了。
酒過三巡之後,和虞世南關係較為親近的人,也就是他名下的學生們,開始給虞世南獻上各自jīng心準備的壽禮了。
看著虞世南的幾個入室弟子已經奉上了禮物,身為虞世南的半吊子學生,房遺愛自然也是要奉上的。
只是等了老半天,見李泰沒有動靜,房遺愛這才拿著身旁的長木盒準備去虞世南跟前,只是在他剛剛半起身的時候,隔座的李泰卻突然後發先至的高喊道,“莫言,隨本王給王師獻壽禮。”說完,李泰得意的掃了眼被自己卡在那兒的房遺愛一眼,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自己身邊的隨從朝虞世南走去。
長孫渙不善的瞪了李泰一眼,這才安慰的拍了拍房遺愛。
房遺愛倒是不以為意的重新坐下,繼續吃喝自己的。
對於自己弟弟的無理行為,李承乾不著痕跡的輕皺了下眉頭,並未多說什麼。
虞世南眼裡閃過一絲的不悅,面sè依舊如常。
房玄齡夾菜的手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便沒事人一般,把菜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李泰執學生禮,恭敬的開啟莫言捧著的木盒取出裡頭的長卷,半彎腰的遞到了虞世南的面前,恭聲說道,“學生祝恩師,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
就在虞世南滿意的點著頭,微笑的接過李泰手裡的長軸準備轉身交給身後的管家時,李泰說話了,“恩師,何不開啟來於大家一同品鑑一下?”
虞世南的動作一滯,深深的望了一眼李泰,還是在眾人起鬨的聲中,開啟了長軸。開啟前頭之後,虞世南的眼睛一亮,激動的快速開啟了全部,用興奮的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是陸機的《平復帖》!”
“隸草之形兼具,果然是陸機的手筆!這可是難得的真跡啊”某位喜愛書法的大人羨慕的說道。
“魏王果然有心啊!竟然為虞老尋來這難得的真跡!”有人藉機拍著李泰的馬屁,略帶獻媚的說道。
在示意管家拿著這幅字讓在座的眾人都看上一眼後,虞世南的面sè已經恢復如常,端坐身形,捋著白花花的鬍子,淡然的說道,“魏王有心了。”眼裡的激動雖然仍未散去,可是眼底卻已經浮現了一抹憂思,餘角的目光已經撇向了不遠處的房遺愛。
陸機的名字房遺愛並不熟悉,只是在歷史課本上見過一眼,至於是幹什麼的,之前房遺愛也不知道,不過瞄了眼激動的虞世南,在結合各人的話語,也知道了這位肯定是位唐朝之前的有名書法家。
“李泰是擺明了想找你麻煩了。”長孫渙一邊夾菜,一邊悄悄的挨近房遺愛,小聲的提醒道。
雖然房遺愛的書法被虞世南等人稱讚過,可是要和古人比,怕是有些小巫見大巫,而房遺愛能夠拿的出手的也就是他的醫術和書法了,現下肯定用不上醫術,那麼也就只能是送上自己的字了。只是,有李泰珠玉在前,無論房遺愛送或不送,貌似都討不到好,而且也都落了下乘。
對於這一點,不只是長孫渙,在座凡是有些腦子的人都清楚了李泰的打算。只是看著房遺愛沒有反應,仍舊努力吃喝,還不時的照顧一下身旁的淑兒。眾人均是不解的把目光轉向了神sè如常的房玄齡,希望能夠在房玄齡的臉上尋找到什麼異樣的線索,可惜全都一無所獲,包括虞世南。
房遺愛剛丟給長孫渙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還沒來得及嚥下口裡的菜,李泰那討人厭的聲音就傳來了。
“房遺愛,你也算的上是恩師的半個弟子,不知道你可曾有單獨的壽禮,為恩師奉上?”
原本還有些喧鬧的壽宴場面,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