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人能夠清晰的聽清他說的每一個字,顯然是故意想要損刺房遺愛
實在是覺得房遺愛成親這幾年,只守著公主一人而且有膝下無所出子女,很是有損男子雄風,想要好心的提醒一下房遺愛,男人就該有男人的威嚴,怎麼能被一個小小的女子管束的如此夫綱不振?即便那女子是公主之尊
再說了,這不是在邊關麼,相隔千里之遙,先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將人的肚子搞大了,再帶人回去,公主難不成還不讓人進府不成?若真是如此,犯了七出之罪,大唐律法可是規定了的,皇家公主也是一樣可以休棄的
“反正什麼?”房遺愛眼睛危險的眯著,看著跟自己隔了兩人遠,手臂夠不著的曹達,拿槍狠狠的敲了一下曹達的大胖頭,說道,“是不是想說,這是邊關,距離京城遙遠,等公主知道的時候,生米已經變成了熟飯?”
“那個,那個不是擔心將軍夫綱不……呃,不是,是關心將軍子嗣對,是子嗣”曹達抱著頭,陪著笑臉,讓座下的馬匹悄悄的朝遠離房遺愛的方向挪動,咽口唾沫說道,“你看,將軍都成親快三年了,至今膝下無所出,那個,弟兄們都擔心那啥,是?……”
聽了曹達越說越偏的話,周圍的兵卒都不自然的咳嗽著,別開了臉,心下狠罵著曹達沒眼sè,沒看見他越說將軍的臉sè越黑麼,這個笨蛋,誰不知道將軍將高陽公主寵的跟什麼是的,偏他沒眼sè往上撞
也不想想,將軍一身醫術,想要有個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就公主和將軍的相處來看,兩人的感情很好,不想是不能生育的樣子,擺明了是兩人不想現在要孩子罷了
再說了,自從將軍跟公主成親之後,將軍身邊的事情就沒斷過,這個時候要孩子顯然是添亂,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
這個死曹達,他那番話,不是在暗示,將軍現在沒孩子,不是公主不能生就是將軍身上有毛病,這種事情也是能亂猜測的?
唉,希望一會兒將軍生氣的時候,千萬別殃及自己這些池魚就好,至於曹達,將軍怎麼解氣就怎麼收拾好了,反正將軍的怒氣也是他挑起來的,解鈴還需繫鈴人,讓他自個兒給將軍滅火
“你關心的很對,我想公主很有興趣聽聽你這番話,等班師回朝之後,記得去府上給公主見禮”房遺愛瞪了曹達一眼,說道
回去給公主見禮?還得把自己剛才的話說給公主聽?曹達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該誰讓自個兒嘴賤來著
要是落在高陽公主手裡,曹達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心想還不如現在被將軍狠狠的削一頓完事
哭喪著臉,曹達滾下馬來,乖乖的跪在了房遺愛的馬前,一副任打任罰的樣子,告饒道,“請將軍治罪屬下知錯了”
“陳大有,帶五位客人先下去包紮一下”沒理會馬下跪著的曹達,房遺愛對旁邊的陳大有說道
陳大有如蒙大赦的趕緊應下,朝曹達丟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帶人招呼懵懂看戲的女子五人,趕緊逃離了房遺愛身邊
圍著的兵卒,一個個也機靈的藉機逃遁,將偌大的空間留給房遺愛和曹達兩個,免得被戰火波及
看戲,還是在安全的範圍內,遠遠的看著就好,靠的太近,真的會被戰火波及的
曹達心下狠狠的埋怨了一下剛才圍在這兒的一群袍澤,一個個的都太不夠義氣了,早前在軍營的時候,一個個不都說將軍只娶公主一個,有些丟男人的臉面,很是夫綱不振,得好好的開導嗎?怎麼現在自己說了出來,一個個的都跑得比兔子他爹還快?
“錯?你有什麼錯?你不是處於關心嗎?”看人都走光了,房遺愛這才閒閒的問向曹達
“那個,屬下逾越,請將軍責罰”曹達垂頭說道
“逾越?說說看,你哪裡逾越了?”房遺愛一臉感興趣的問道
曹達抬頭瞄了眼房遺愛的臉sè,掠過房遺愛身上的孝衣,正好對上房遺愛沒有笑意的眼睛,趕緊像受驚的兔子般,重垂下腦袋,說道,“將軍還在孝期,屬下不該,不該在這個時候慫恿將軍貪圖美sè,置孝道與不顧”
“還有嗎?”房遺愛問道
“那個,屬下,屬下,”曹達挪了挪被亂石子隔得有些發疼的膝蓋,絞盡腦汁的想著自己錯哪兒了,吱吱唔唔的說道,“屬下不該懷疑將軍夫綱不振”
最後四個字,曹達說的極其微弱,要不是房遺愛向來聽力好,險些聽不清出那四個字是什麼
“還有嗎?”房遺愛聲音一成不變的繼續問道
“還有?”曹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