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面前嬌羞的jīng靈。
平復了心中的暗惱之後,依蘭發現,周圍只有重新放心飛回的鳥兒的聲音,卻久久沒有聽到男的說話聲,不由的抬頭看向男。
見男正呆愣的看著自己,連呼吸都放的輕柔無比,眼裡有著說不出的柔意與憐惜,這讓依蘭一怔之後,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滿臉羞紅再次浮現在了臉上,只不過剛才是惱羞的,這會兒真正的嬌羞。
被人用愛慕的眼神注視了多年的依蘭,自然看得懂男眼裡的含義,只是在經歷了家裡的劇變之後,大部分人看向她雙眼裡都帶了算計和貪婪,不想男眼裡只是但存的愛慕。
而且,還是在自己並沒有刻意裝扮,身著男裝的情況下出現的單純愛慕眼神,這更讓依蘭心中溢滿了歡喜。
一陣馬蹄聲,驚醒了依蘭和青年兩人,打碎了兩人之間彌散的曖昧氣息。
一個與眼前青年差不多大的青年騎馬而來,身旁還有一匹已經套好馬鞍的空馬。
“少爺。”男下馬過來,朝青年行了禮,又朝依蘭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從腰間斜跨的布袋拿出兩個紙包遞給了青年。
將水囊交給來人,青年接過紙包,一邊開啟一邊對依蘭說道,“不知道姑娘的口味如何,我讓格岑買了兩樣,帶褶的牛肉包,不帶褶的是羊肉包,不知道姑娘喜歡哪種?”說完,還散著熱氣的熱包就送到了依蘭面前。
薛延陀的糧食和菜品本就出產的少,rì常用食用多是從大唐購進。現在跟大唐開戰,更是讓菜價和糧價上飆,尋常吃的最多,最容易買到的反而是肉食。
馬匹還要用於戰場,rì常能吃到的也就是蓄養的牛羊了。
“謝謝。”昨天走了那麼遠的路,午飯沒吃多少,晚飯又沒吃,現在聞到包的香氣,依蘭早就餓了,道了聲謝,也就不客氣的拿起牛肉包吃了起來。
雖然只有包,一頓飯下來,依蘭和青年吃的也算開心。
依蘭也知道了青年名叫阿斌,是好心大叔的二兒,因為不放心依蘭,又不敢貿然打擾依蘭,這才跟在依蘭身後出了王城,等她情緒平復之後,王城的城門也都關了,就在這裡陪著她露宿了一夜。
至於他和格岑兩人昨天從後邊推了依蘭,害得房遺愛被推出人群的事情,阿斌在舌尖上打了打轉,還是忍下沒說,怕依蘭知道之後再惱了他,不搭理他。
心想著,房遺愛的武功一看就直到不錯,說不聽他會沒事,能夠平安的從虹筱夫人手裡逃脫也不一定。
對於提到房遺愛時,阿斌和格岑兩個有些閃爍的眼神,依蘭沒有注意到,只是心下有些煩亂自責和擔心,怕房遺愛真的和自己兄長一樣毀在虹筱夫人手裡,同時又有些害怕回去面對房遺愛那幫如狼似虎的手下。
可要是不會去面對他們的話,又該如何救出房遺愛和自己父王?
依蘭有些垂頭喪氣的吃完第三個包,就再也沒了食yù。
伸頭縮頭都是一刀,要救自己的父王,還是得藉助他們的力量,依蘭深吸一口氣,壓下紛亂的心緒,依蘭和吃完包的阿斌、格岑一起騎馬回王城。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麼認出我是女兒身的?”依蘭自認這次扮男裝比之前遇到房遺愛的時候嚴謹多了,為何還是讓阿斌輕易的認出了自己的女兒身,心下很是不解,再次的問向並肩而行的阿斌。
阿斌含笑看向依蘭,揚起下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結,說道,“過了十三四歲的男,喉間都開始出現喉結了,”又指了指依蘭的脖頸,“你沒有喉結。”
依蘭仔細的看了眼阿斌喉間的喉結,又扭頭看了眼後頭跟著的格岑的喉間,恍然的點了點頭。
“將你抱下墳頭的時候,我聞到你身上有股不同於花草的香氣。”阿斌繼續說道,“你知道,男習武幹活,身上沒有汗臭味就已經不錯了,決不可能有那種會出現那樣的清香。”
聞言,想到自己被阿斌抱在懷裡的情形,依蘭臉上就是一熱,忍不住睨了阿斌一眼,幹嘛看看周圍,發現除了不遠處跟著的格岑外,再沒別的人後,依蘭才鬆口氣。
再回首時,一股屬於男的陽剛氣息衝進了鼻間,依蘭這才發現,阿斌已經俯身靠了過來,略帶稚嫩的英俊臉龐在眼前放大,劍眉星目,挺鼻紅唇,莫名的帶了一股誘惑。
驚得依蘭差點兒沒從馬上跌落下去,幸好被阿斌的長臂及時攬腰扶助。
馬匹雖然只是漫步,可從這高頭大馬上摔下去,也夠人受的。
依蘭驚魂未定的靠在阿斌懷裡,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