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惺裁創恚�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看,皇上都應該獎賞他,而不是如此的虧待功臣!甚至,還要謀算自己的財帛!
這樣的一個偏聽偏信,只寵信魏徵和他手下那些個只會耍嘴皮的御史的大唐皇帝,還是自己早年捨命跟隨的明主嗎?
侯君集怔然。心中集聚的對李世民的不滿與怨懟,開始不停的發酵,膨脹,繼續發酵,繼續膨脹……
劉宏宇透過獄卒的回報,掐算著侯君集的心裡極限,趕在侯君集徹底抓狂之前,再次提審了侯君集。
侯君集心下並不覺的自己有過錯,有過錯的應該是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明主的當今聖上!
好在心中不滿與怨懟極度發酵膨脹的同時,侯君集還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現在根本沒資格和實力跟皇上對著幹,自己現在的一切都取決於所謂的聖恩!
最最讓他失望的是,在他被關押期間,自己一直忠心皇上陛下,並沒有前來或是讓人前來刑部大牢傳話或是問詢一聲!
好,既然皇上和朝堂上下頂著的都是他手裡的那些財寶,那他就讓出來!割讓到手的錢財雖然讓他感到肉痛,他也知道錢財及不上自己的xìng命重要!
就當破財消災,用這些財寶再全一次自己與皇上的君臣之情!若皇上心中還有自己這個跟他戎馬半生的忠臣的話,那麼這些財帛交上去之後,皇上應該不會再重責與他。
是以,在劉宏宇再次提審的時候,面對刑部找來自責自己的原本忠心的幾個屬下,還有滿箱的財寶時,侯君集淡然的忍下來自己在高昌收刮錢財中飽私囊的罪責,並懇切的讓劉宏宇向李世民轉達,他真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定會認真的痛改前非,懇請皇上開恩。
接到刑部尚劉宏宇整理好之後呈上的案卷,李世民從頭到尾翻看了兩遍,終是看著案卷,長長的嘆息一聲,道,“朕何曾虧待過他,知道他愛財,每每就賞賜他最多,雖然比不上太子和魏王,卻也能夠媲美吳王了。”
“他為何還要做出如此讓朕失望的舉動!知不知道,就因為他滅高昌之後的種種暴行,已經引得有意跟大唐交好,共同抵禦西突厥的薛延陀,出現了傾向與西突厥交好的意願!”
“他知不知道,就因為他的一意之為,弄得安西四地具是人心惶惶!對朕效法漢武設定的安西都護府多有非議!讓原本可以順理成章接管西北的安西都護府,猶如陷進了泥潭,更是寸步難行!”
“他跟了朕這麼多年,怎麼能如此辜負朕對他的厚望!”
“……”
李世民一聲聲的述說著,發洩著心中對於侯君集的失望之情。
李安陽靜靜的看著李世民點達著御案上的侯君集案卷,聽著李世民滿是失望的發洩之語,沒有任何想要勸解或是插話的意思,就這麼如背景板一樣,立在李世民的身後。
他知道,現在李世民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安靜的聽眾,並不是所謂貼心的勸解。
這口鬱氣若是不讓他吐出來,憋在心裡會傷了龍體不說,還很有可能牽連一堆人替侯君集擔過錯。到時候魏徵又要開始直諫了,皇上肯定會更窩火。
李世民一直宣洩了半個時辰,才算是將心中的鬱氣發洩完畢,開始鬆快的處理奏摺。
正如李承乾所料,李世民顧念舊情,並沒有重責侯君集,連扳子都沒打,只是就其過失,罰了三年的俸祿,責令其在家閉門思過,至於思過的期限,並沒有明確的設定。
不過,侯君集平定高昌的功績,李世民並沒有因為他的過失而擼掉,反而在責罰處置之後,對其論功行賞,賞賜的豐厚程度雖然不能完全抵得上侯君集上交的財物,卻也相當於其中的十分之一的量了!
那麼豐厚的財物,就連常常得到賞賜的魏王李泰,還有身家富裕的太子李承乾,都忍不住心下嫉妒,兩眼發紅!
御史們看到皇上這種任意妄為的舉止,自然是要出聲勸諫,引經據典,循例借鑑,來剖析李世民此舉的不妥,全都被李世民一意孤行的給彈壓了下來。
氣的魏徵直接摘了官帽,在朝堂上痛哭著指著李世民開始說教,想著法兒的說服李世民收回對侯君集的豐厚賞賜。
若不是太子和群臣極力勸諫,李世民差點兒下令讓人砍了魏徵!
最後李世民傳旨,讓兩個御林軍侍衛把魏徵架出大殿,押回魏府反省。又讓人傳旨太醫院,是魏徵病重,讓太醫院的人前去診治,什麼時候治好了,什麼時候再放魏徵上朝!
完之後,李世民氣呼呼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