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車子!
“這可是寶貝啊,這麼好的貨sè,太子殿下啊,你不喜歡的話可以都賞給我啊,等我哪天手頭緊了,拿出去換錢,好歹還能夠我吃上幾頓的。(贏q幣,)就這麼的砸了,多可惜啊!”房遺愛蹲在地上,拿起一隻漂亮高昂的馬頭,無限惋惜的說道。
跪在地上收拾碎瓷器的李清,聞言手一抖,剛撿起來的一片瓷器又掉在了地上,小心的用眼角的餘光窺視了一眼李承乾的黑臉,趕緊好心的那眼神提醒房遺愛,別再觸太子爺的黴頭了。
房遺愛好似沒看見一般,繼續撿著地上的瓷片,自顧自的說道,“明白的人也許知道,是因為這批瓷器燒的不好,有很多的殘次之處,擺在這裡有損皇家體面,不合東宮的身份。可是不知道的人哪?”
剛開始看到房遺愛小家子氣的樣子,李承乾不快的臉龐yīn沉了不少,剛要開口訓斥房遺愛,去聽到了房遺愛的這番言論,李承乾的神sè頓了一下,剛張開的嘴巴又重新閉合了起來,面帶思索的看著房遺愛,順著他的話頭往下想去。
“這滿屋子打碎的瓷器,沒有幾千貫的銀錢是拿不下來的。幾千貫的銀錢是個什麼概念?那可是能夠十幾個小戶人家過上三五十年的錢物啊!現在大唐初立沒幾年,今上更是登基才不久,邊關尚未完全穩固,國庫也有些吃緊,皇上和皇后都尚且節儉自持,在這個時候,不知詳情的人看到滿屋子的碎瓷,太子也你想啊,他們會怎麼說?”
“他們肯定會誤解太子,以為太子不知世間疾苦,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那價值千貫的瓷器撒氣,浪費錢財。到時候,三人成虎,即便皇上了解太子的初衷,也只能先給群臣不瞭解真相的群臣一個合理的交代,而太子身為皇上的兒子,自然只能是你要受些委屈了。”房遺愛幽幽的說道,手下的活計倒是沒有停下分毫,撿起一個分辨的出原始樣子的瓷器,還擺出一副萬分惋惜的樣子。
李清心驚膽顫的來回看著房遺愛和李承乾兩人,手底下的那片碎瓷片不知道撿起掉下,再撿起掉下多少次了,跪在原地就沒怎麼動彈。
李承乾望著住聲不語,幫著李清清理地上碎瓷片的房遺愛,細細的想著房遺愛口裡的話語。
他清楚,房遺愛是在告訴他,最好不要再在這個時候製造什麼把柄被人拿了去,光是自己私砰侯欒沛一事,已經讓父皇母后心下不滿了,特別是母后還因為此時,而被人故意放出的流言給氣的氣疾復發,更是失掉了一個不知是妹妹還是弟弟的孩子,一條命也在鬼門關上溜達了一圈。
以父皇對待母后的情誼,若是母后真有個什麼好歹,就自己在父皇面前不討喜的樣子,就算不氣急之下殺掉自己,也會把自己貶為庶人!這應該還是看在母后和長孫舅舅的面子上!
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李承乾心下一片黯淡,習慣xìng的伸手去抓桌角的茶盞,一手抓空之後,才想起來,自己慣用喝茶的茶盞剛才已經被自己氣憤之下給砸碎了。
只是想起自己得到的信兒,若是手邊還有可以砸的東西的話,李承乾毫不懷疑自己還會拿起來,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
掃了眼沒了瓷器裝點的屋子,怎麼看怎麼有股空蕩蕭索的意味,李承乾眉頭一皺,面sè變換了一下,然後站起身來,面無表情的對房遺愛說道,“跟我到書房來。”
“李清,把這裡收拾一下,若是有人問的話,”李承乾頓了一下,掃了眼旁邊起身的房遺愛一眼,眼珠子一轉,交代道,“就說這些東西是孤和房遺愛一時xìng情,切磋的時候不小心打的。”
“奴才明白了。”李清同情的望了房遺愛一眼,恭聲應道。
房遺愛一撇嘴,不滿的小聲嘀咕道,“就知道叫我來沒好事,感情黑鍋都是我背。本來就不多的俸祿,怕是又得被皇上一下扣掉好多年了。”唉,沒辦法啊,蚊子腿再小,可它也是肉啊!雖然房遺愛現在不窮,可得看跟誰比啊,明明比自己富貴,偏偏處處都來讓自己出血,房遺愛心下很是不平。
“不滿意?行,直接跟孤去練武房,孤跟你好好切磋切磋,若是應了孤,父皇扣你多少俸祿,回頭全記在孤的賬上,到時候再給你補齊。如何?”李承乾看著房遺愛那肉痛的樣子,心下的不快又被挑了起來,當下說道,就連自我稱呼也變成了孤。
“太子殿下說話算話?不反悔?不會到時候打了小的來老的,讓皇上或是皇后娘娘找我算秋賬?”房遺愛滿臉懷疑的看著李承乾,很是不相信自己揍了他,他會不讓人報復自己。
“孤何時誆騙過你?”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