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說起。
就連前來探視房玄齡的人,也都得了房家人事先委婉的叮囑,沒在房玄齡面前提起過房遺愛,當然,房遺愛的岳父李世民例外。
這天送走了關心下屬的好領導李世民浩浩蕩蕩的一行之後,房遺則趁機偎在了房玄齡的床前,兩眼亮晶晶的看著房玄齡,擺出了一副yù言又止的樣子,等著房玄齡來問話。
房玄齡倒也來了興致,故意將房遺則晾了兩柱香的時間,房遺則小小年紀倒也能沉得住氣,只是忽閃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房玄齡,認真的期盼著房玄齡先跟他開口說話。
見房遺則竟然能夠如此的耐住xìng子,房玄齡心下不禁感慨,三兒確實被房遺愛兄代父職,替他這個當爹的教養的不錯。
四個孩子,不算會嫁人的女兒,三個兒子當中,也只有遺則一個人的成長條件是最為正常和順當。
三個兒子,也就嫡長子房遺直,是他當年手把手開過蒙,教導過一段時間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畢竟,那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至於房遺愛和房遺則兩個,什麼時候開的蒙,房玄齡記憶裡沒有留下一丁點兒的跡象,就連房遺則進入弘文館就學的事情,也是房遺愛一手督辦的。
好像,就連青孃的開蒙,也是房遺愛教的,就連青娘入宮陪公主學習,也是房遺愛極力同意的,只是在徵詢自己意見之前,陳述了一番利弊,還搬出了皇上和皇后。
想想,房遺愛確實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對青娘和遺則,並不像遺直,對青娘只是一味的寵。至於房遺直對遺則的態度,房玄齡有些記不清楚了。記憶中,好像遺直就一直沒怎麼特意的親近過遺則。
唉,難道真的如遺愛曾經無意中感慨的那樣,只有失去過才能懂得何為珍惜?
房玄齡走著神,不自覺的抬手,如房遺愛常做的一般,輕輕的揉摸著房遺則的腦袋。
房遺則眼裡有著驚奇,更多的是欣喜,原來二哥說的一直都是真的,爹不是不喜歡我,只是忙的沒時間陪我。
沒關係,現在爹病了,弘文館的課業也不重,這幾天二哥佈置的課業也少了不少,正好,我有時間陪爹解悶。
房遺則一邊珍惜的享受著房玄齡的愛撫,一邊美滋滋的想著,爽快的下定了決心,要好好的陪陪生病的爹。
房玄齡回過神來,就看見房遺則酷似房夫人的那雙大眼睛,美美的笑成了彎彎的月牙,配上他有些嬰兒肥的臉,說不出的可愛。
看著兒子滿足的笑容,房玄齡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積壓了幾天的鬱悶,正在慢慢的消解。
只在眼瞼一抬的時候,房玄齡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開始,竟然揉搓在了房遺則的腦袋上,本來房遺則規整的總角髮型,被他給揉亂了。
不過,摸著兒子光滑柔軟,比最華美的絲綢摸著還要舒服的頭髮,房玄齡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好像自己上次這麼放鬆的撫摸兒子的頭,還是在遺直四歲之前的事情,而遺愛,自己好像從始自終就沒有這樣撫摸過。
想起房遺愛,房玄齡輕輕的嘆了口氣,收回了揉搓房遺則腦袋的手掌。
“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房遺則關切的問道。
“爹沒事。”房玄齡說道。
“那爹為什麼嘆氣?”房遺則自動的從床前的杌子上,將屁股挪到了房玄齡的床邊上,小心的窺視著房玄齡的表情,見房玄齡沒有要捻自己坐回杌子的意思,小屁股這才在床上坐瓷實。
“爹不會還在生二哥的氣?”在房玄齡床邊上坐穩當之後,房遺則很自然的翹了一條腿在房玄齡的床上,小心的看著房玄齡的臉sè,大著膽子說道,“可是二哥都不生爹的氣了。”
“哦?你怎麼知道你二哥不生爹的氣?”房玄齡感興趣的問道,著實是想知道一下房遺愛最近的情況和想法。
要說那天生氣,房玄齡生自己的氣和房遺直的氣,多過房遺愛的。這些rì子他也知道,房遺愛常常來看他,卻不敢選他醒著的時候,怕他生氣加重病情。
兒子的孝心和擔憂,他都明白,只是,身為父親,而且一直是嚴父形象的他,覺得兒子既然不敢趁他醒著的時候來看他,他身為父親,更是拉不下臉來先將兒子叫過來,畢竟那天的事情,實在是有些膈應。
明知道兒子礙於孝道不會怎麼著,自己還偏偏一直仗著自己是父親的身份,來逼迫兒子,做的著實有些過分。
“二哥那天就說了,爹沒錯,他也沒錯,只是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