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yù舉薦何人?”李世民不動聲sè的問道,聲音裡已經多了三分懷疑七分冷然疏離。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李承乾此舉並無害君父之心,自然能夠坦然面對李世民探究的目光。
“上次武舉之時,僅僅稍遜於房遺愛半分的武榜眼薛仁貴。”李承乾坦然的說道,“此人忠心大唐,武功不錯,又有將帥之才,兒臣舉薦他隨從父皇西征,一來是想讓他替兒臣侍奉父皇周全,二來也是不想埋沒他的才能,請父皇應允。”
“薛仁貴?就是當年利州回來之後,你巴巴的從房遺愛手裡搶來的那個侍衛?”李世民眼裡的探究疑慮緩緩消退,想著薛仁貴是何許人也,出聲問道,聲音已然恢復了之前的溫度。
“正是此人。”李承乾答道,眼睛期盼的看著李世民,沒有半點被人揭破搶人之舉的尷尬。
“你讓他準備一下,去找趙毅,趙毅自會安排妥當。”李世民發話道。
“是,父皇。”即便一開始有勸說李世民同意的把握,在李世民真的鬆口同意收下薛仁貴之後,李承乾還是不知覺的心下舒了口氣。(。。)
第四一零章 真情
科舉之事也因李世民要御駕親征而草草結束,新科仕子們的認命也被拖延到征戰之後再說。
李世民爽爽的帶人親征不聽話的薛延陀去了,將國事全都丟給了留在京城的人。
本該在過完年,開科考試之前趕到京城的百濟、扶桑、倭國三國使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也是拖延到了李世民御駕離京之後一個月,才堪堪抵達長安城。
不只是房遺愛一個表示深度懷疑,懷疑這些人早就知道薛延陀在西北的異動,所以沒有如約的進京,而是拖延了形成,一直在觀注事態的進展。
若不是這次李世民御駕剛到西北,就取得了一次大捷的話,相信這些人也不會如此爽快的進入長安,去鴻臚寺報道。
對於這些人如此“務實”的舉動,負責監國,暫時代理國事的李承乾,自然是不待見這些人,將這些人全都涼在驛館,讓他們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錯處。
也因著這些使臣的舉動,讓儲君李承乾更加確信了強悍武力的重要xìng。
武安邦文定國,老祖宗千百年來因為血的教訓得出的總結之語,並不是一句空泛的話。
沒有武力威懾的國家,即便文風昌盛國家富足,也不過是如狼的鄰國所圈養的屬於殺取的牲畜。
只有在強悍武力保護下的昌盛富足的國家,才是真的國富民強!
一國的安定,基業的穩固。絕對離不開文治武功的合力配合!
文治武功於國而言,就像人的兩條腿,兩條腿任何一條有毛病,都會讓人變成坡子。行路艱難,不可能前行長久,國之亦然!
想到大唐現在有專門的培養文士的學校,卻沒有任何專門為國培養有潛力將領的地方,老一輩跟著李世民征戰出來的將領們,一個個都面臨老邁,而年青的將領,將來有望獨挑大樑的也就這麼僅有的幾個能夠叫得上的人而已。
戍守邊關和拱衛京城。安定國家,都少不了能挑梁的將帥之才,就這麼有限的幾個人,邊關各處都戍守不過來。更不要說京城和大唐上下的安危了!
處理完一天的政事,李承乾想到李世民還有意想要再次延長武舉的時間,將五年延長為八年,不由的有些發愁。
將來若是出現強兵無數,卻沒有能統帥兵卒的將領。這樣的局面,對大唐來說,無疑更是一場災難。
李唐兵卒的管理,延續發展了隋楊留下的府兵制。各州府都有隸屬的兵卒將領。
李世民是怕武舉舉行過於頻繁的話,招上來的有本事的武將苗子過多。朝廷安置不過來的話,這些人在被各大世家或者是各州府有野心的刺史給挖走。可能將來有一rì會對李唐不利。
可他有沒有想過,民間有言“學會文武藝,貨與帝王家”。但凡有本事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甘於平凡的?
何況有不少人都是chūn秋鼎盛,帶著一身本事,想要闖出一番頂天立地的事業,好光宗耀祖,封妻廕子,錦衣還鄉。
而且有本事可以統兵打仗的人,又是有血xìng有衝勁,有房遺愛說過的那種險中求富貴的xìng子的人,既然朝廷不給他們機會,他們自然要去別處尋求可以給他們想要東西的機會,又豈會淡淡困頓於朝廷的政令?
這樣一來,反而使得朝廷流逝更多的良將能帥之才,甚至給了那些有野心的人機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