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恩草坡的觀雲寺附近。本打算將直接兩個小少爺帶回來的。”沈文燦說道,“發現觀雲寺裡有些人形跡可疑,情況不明,兩位小少爺又不認識他們,怕驚嚇之餘再傷到兩位小少爺。這才沒敢打草驚蛇。”
“觀雲寺?”房遺愛在京城這麼多年,好像印象裡並沒不記得聽說過這麼一座寺廟。
“在城東六十里外。”行在房遺愛另一側的房崎,介面說道,“恩草坡上的一座小廟,還沒咱們府大,裡頭也就二十來個僧人,香火併不鼎盛,沒什麼大名氣,少爺沒聽過也是有的。”
“六十里外?”房遺愛面sè一沉。問道,“可是有人和他們兩個一起去的?”
“沒有,回報的人說,好像是兩個小少爺自己見天sè已晚,偷偷溜進去的。沒人跟著,也沒人脅迫。”沈文燦如實的說道。
雖然光線暗了下來。看不清楚房遺愛的神sè,距離房遺愛最近的房崎和沈文燦,還是明顯的感覺到,房遺愛臉一定沉得快要滴水了。
六十里地,兩個沒怎麼去過城東的孩子,在家裡也算是備受寵愛的孩子,一天半的時間,竟然憑著雙腳,在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走出了六十里地!
而且,偷偷溜進去的地方,還有形跡可疑的人,這若真是遇到黑寺廟的話,這兩個沒有多少社會經驗的孩子,豈不是羊入虎口,自入狼窩?活脫脫的尋死麼,這不是!
一想到兩個孩子可能無意中掉進了賊窩,房遺愛心裡就湧起一股殺意,身上的煞氣也緩緩的散了出來。
他們若是好好的供著兩個孩子,倒還好說,若是敢傷了兩個孩子一根寒毛,觀雲寺也就沒必要再在這地界存在了!
“知道觀雲寺平rì裡都是什麼人經常出入嗎?”按下心中的殺意,房遺愛冷靜的問道。
“從暫時打聽出的訊息來看,往來的大都是附近村落的富戶,和尋常百姓,再不然就是往來落腳的商客。”沈文燦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經常出入觀雲寺。”
房遺愛點點頭,沒再說話,全力的崔馬前行。
到了恩草坡附近,房遺愛等人放緩了馬速,沈文燦朝身後的跟來的人打了個眼sè,跟他來的十幾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打馬上前,越過了房遺愛等人兩匹馬的位置,才對著黑暗的林子打了個響哨。
哨聲響了之後,不論是人還是馬,都收斂了聲息,安靜的等待著迴音。
沒一會兒,一聲夜梟的低鳴,由遠及近的傳來。
聲音落下,一個身形靈活的人,從林子裡竄了出來。
“恕原,少爺和公子都在這兒。”前頭馬上的那人,對來人低聲交代了一下,便引著對方來到了房遺愛和沈文燦跟前。
少爺指的是房遺愛,公子是指他們的直接上司沈文燦。
“什麼情況?”擺手免了對方的行禮,房遺愛直接壓著嗓音問道。
“回少爺,兩位小少爺前腳溜進去之後,觀雲寺就來了一批行腳客,看那些人的舉止,只怕不是一般的行腳商,怕是什麼人假裝的。”
“來人很是機jǐng,我們幾個人少,沒敢靠的太近。不過……”恕原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過什麼?”房崎在一旁插口問道。
恕原抬頭看了眼房崎,目光調向了房遺愛,說道,“rì落那會兒,有幾輛馬車進了觀雲寺,像是大家族進香的女眷,看馬車上的標記,好像是京城侯家的。”
“侯家?哪個侯家?”房遺愛心裡猜測,京城好像有名號的侯家,就只有侯君集一家,可他們家女眷經常去的寺廟,不都是京城之內的感業寺、崇福寺幾家嗎?怎麼會突兀的出城,來著名不見經傳的小寺廟?會不會恕原等人搞錯了?
“就是今天奉旨出征的,被太子送出京城的侯君集侯家的女眷。”恕原說道,“聽下人的稱呼,應該是侯夫人和侯少夫人,還有他們家的小少爺和小表少爺。”
“沒有別的人了?”房遺愛問道,心中的不安更重。
侯家的主要家眷們突然舍了侯府往常供奉的寺廟,捨近求遠的跑來這不起眼的地方進香,這麼明顯的反常。
再加上房遺愛昨rì聽聞侯君集帶兵出征時,心下直覺產生的不安,房遺愛很有理由懷疑,恕原他們在觀雲寺發覺的那些行跡不對的行腳商們,很有可能會是侯君集安排來安置他的家眷的。
他應該知道,按照慣例,將領領兵在外,家眷們的活動範圍,是不能離開京城治下的,而且也不能脫離朝廷觀注範圍。
還是說,他覺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