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話,那他李佑的處罰又將會是如何?
他的母妃yīn妃娘娘,在李世民面前並不得寵,比之吳王李恪的母妃楊妃還要差上兩籌,受自己所累,到現在都仍在宮中禁足。就連昨rì宮中慶宴皇上回宮,三品之上的妃嬪全都到了立政殿與皇上共同飲宴,可yīn妃卻被李世民一句“既然反省就好好的反省,不必打擾她了”,給維持了長孫皇后的原判,解禁之期遙遙。
聽到房遺愛說了半截,打住的話,李佑的緊張擔憂之心再也壓抑不住,急切的看向房遺愛,催促他的下文。
“一向的寵於皇上與皇后娘娘,又是皇后娘娘嫡出的魏王殿下,都被皇上御口言以重罰,齊王殿下覺得,您比之魏王在皇上與皇后心中的份量如何?”房遺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李佑臉sè變幻了一下,端起茶盞喝了口水,茶盞再放回桌面的時候,神sè已然恢復如初。
“說,駙馬來此應當不只是找本王說話聊天的。”李佑篤定的看向房遺愛,說道。
“房氏一族發於齊地,這些年來,在齊地豪門士族中,排位也愈發的靠前了。”房遺愛說道。
李佑把玩著手裡的茶盞,等著房遺愛繼續往下說。
“王爺想必也知道,朝廷上最為忌諱的,也可以說皇上有心防備的事情,就是朝臣與藩王私下有所勾結。”房遺愛看著李佑的眼睛,不急不徐的說道。
“房相的為人,還有本王的脾xìng,皇上心裡清楚,否則,也不會在本王之州齊地後,仍舊重用房相了。”李佑說道。
“房家來京的三位族老時常出入齊王府邸,這可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王爺也無法否認。”房遺愛說道。
李佑身子一震,隨即又緩緩的軟了回去,不以為意的說道,“三位族老,與本王也算是舊相識,他們也沒有官身,有所往來並不算什麼。”
“京城人士都知道,在三位族老搬到王爺別院之前,可是一直在房府居住的。”房遺愛說道。
看了眼李佑有些微縮的瞳孔,給了李佑一些思索的時間之後,房遺愛繼續說道,“等戰後之事處理完畢,皇上和太子再將京城的事情交代清楚,到時候,皇上騰出手來,首先處理的應該就是太子殿下被汙之事,若是到時候憋了兩個多月的御史言官,未必不會將房家族老移居王爺別院的事情給扒出來。”
“魏大人年事已高,分神掌管御史臺和東宮詹事府,本就勞累,皇上很有可能現在就要遴選御史臺接任魏大人的人,所以,趁著魏大人不在之時,那些御史言官們還不得好好的表現一番?”房遺愛繼續說道,“言官們的嘴,雖說趕不上魏大人的直諫,卻也是得理不饒人的主,要真是被他們咬上,王爺覺得能有幾分把握可以說清楚?”
“別忘了,若是御史們真的就房氏族老之事咬上本王,伱房家也脫不了干係!”李佑面sè微變,看了眼微微笑的房遺愛,冷哼一聲道。
“家父的為人,嗯,除了不會教導兒子這一汙點之外,其餘的全都是可圈可點的,就算是御史言官們,也不得不服氣。若真牽扯上,也只會被人說是齊王有意透過房氏族人搭上家父,而不會說家父有意透過族人搭上王爺。”房遺愛搖搖頭,笑道。
“王爺可別望了,我可是太子伴讀。而且,家父是純臣,這一點皇上也是知曉的。”房遺愛說道。
看著房遺愛沒有波瀾的笑臉,李佑真心恨不得上前一步,伸手將他給撕扯了。
深吸一口氣,李佑平靜下來,心裡也明白,房遺愛的話說的在理。李泰為何會對房玄齡沒有好氣,不就是因為房玄齡不接受他的拉攏麼。連當年身為皇上寵最為愛嫡子的魏王李泰的拉攏,房玄齡都能推拒,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早早被扔到屬地的王爺。
本打算牽扯著房氏三位族老,即便不能拉攏房玄齡父子,好歹也能膈應一下太子,沒想到,現在太子沒有膈應到,反倒弄得自己更加進退艱難。
“駙馬直接給個痛快話,此來何意。”李佑儘量語氣如常說道。
“王爺在齊地的威信如何,在下不知,不過,房家來京的三位族老,對王爺的話確實很是信服。”房遺愛說道,“我此來,想請王爺出面,讓族老們答應,讓家父將家主職權歸還給房氏嫡支。”
“房相要卸任族長?”李佑一驚之下,脫口而出。
之前從房遺愛的話頭裡,雖然猜測是房氏一族的事情,本以為是房遺愛想繼續推卻繼任宗子之事,卻沒想到,房遺愛的打算更加直接,竟然是讓房玄齡卸任房氏一族的族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