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房遺愛的話,李佑的眉腳跳了跳,心道,裝傻你,是不是客氣的話,你還聽不出來?!尼瑪,你這大將軍是怎麼當的!
見李佑黑著臉沒說話,房遺愛受傷的嘆息一聲,將選單子疊疊又塞回了自己的袖口,說道,“既然齊王殿下不歡迎我,我也就不厚著臉皮在府上做客,打擾王爺會客了。”說著起身就要往花廳外走。
“皇上……皇后……唉。”房遺愛邊走邊嘆氣的說道。
聽到房遺愛嘴裡提到皇上和皇后,齊王李佑想起自己叫房遺愛進來的初衷,少不得臉上重新掛上笑容,上前兩步,將房遺愛給拉了回來,道,“哪裡是什麼客氣話,難不成你不跟高陽叫我一聲五哥。”
將房遺愛按回座位,李佑接著翻臉訓斥那名成了遷怒物件的下人,道,“沒眼sè的東西!駙馬服用的選單子,你不趕緊接著,不知道駙馬爺是大戰歸來的得勝之軍嗎?真是傷了駙馬的身子,回頭看本王怎麼整治你。滾!”
“算了,王爺不必為這些沒見識的小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房遺愛好心的勸解道,手裡的選單子還是半點兒都沒耽擱的交給了下人,還好心的打發下人趕緊下去,免得再被齊王訓斥。
得,合著裡裡外外,就他自個兒是好人了。
“本來打算昨兒就來拜見齊王的,只是家裡事多,昨兒個又是虞老三週年祭rì,也就沒得空來拜見王爺。”房遺愛隨意解釋了一句,算是開啟話頭。
前天夜裡,宮門落鎖前房遺愛才出的宮,他昨兒個就想來,這些話,讓齊王李佑忍不住多想了些。
“駙馬找我何事,不妨直說就是。”李佑儘可能平靜的問道。
“齊王妃被留在宮裡給皇后娘娘伺疾,想來跟王爺已經快一個月沒見過面了。”房遺愛抬眼看向李佑,確定的說道。
聞言,李佑心下一咯噔,知道房遺愛說的就是誣陷太子斷袖的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到現在都沒坐實太子的斷袖之嫌,反而在長孫皇后雷霆的處置下,使得自己可能已經坐實了陷害儲君的罪名。
畢竟,那個男的,確實是跟自己有接觸,也就是自己的嫌疑較大。而且,自己又不是長孫皇后所出,怕是皇上知道後,少不得所有的火都得發洩到自己的身上。
若是自己說那男的其實是魏王指點自己找出的,在沒有真憑實據和人證的情況下,想來說出來也沒人會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只會以為自己是在推卸責任罷了。
況且,自那天事後,不但王妃被禁足在了宮裡,自己被禁足在了府裡,就連那人,也被長孫無忌給事先關了起來!
那人是李泰手底下的人孝敬上來的死忠,即便是皇上審問,也未必會交代出李泰來!更何況,那人還有把柄拿捏在李泰的手裡!
這麼些rì子,長孫皇后和太子之所以不下令處置,就是為了等皇上回來,再做定奪。
李佑早就後悔當初按耐不住,跟李泰“合作”的事情了,不但沒能算計成功太子,反而被人當戲子看了笑話,最後還得出來替李泰頂罪。就知道李泰是靠不住的,早知道,還不如自己想法子來對付太子,說不定自己可能已經成功了。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說後悔也是沒用,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會受到何種懲罰呢。
“想必皇后娘娘生病的事情,駙馬也聽說了。”李佑吸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看向房遺愛,說道。
“嗯,有所耳聞。不過,我覺得,還是再聽聽王爺的說詞,然後再做決定不遲。”房遺愛笑道,承認自己知道。
“說了怕是駙馬也不會相信。本王並沒有想過算計太子。”李佑苦笑一聲,對房遺愛說道,“那天的事情,不過是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房遺愛心下翻了個白眼,佩服無比的看向李佑,嗯,臉皮夠厚,能夠面不改sè的說謊,還說的一臉真誠,果然是練過的。
尼瑪,玩笑?拿一國儲君的清譽來開玩笑?而且還是個可能將儲君拉下馬,甚至使之喪命的玩笑?這樣的玩笑,還能稱之為玩笑嗎?就連尋常富貴人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坐實之後的後果有多嚴重,你堂堂皇室中的皇子,難道還不清楚這件所謂“玩笑”成真之後的威力?
“當初我見到一個伶人,男扮女裝的樣子很是秀麗,便帶在了身邊消遣。”無視了房遺愛**裸的不相信眼神,李佑面不改sè的繼續說道,“無意中遇到魏王兄,見他初見那伶人的時候,面帶驚訝好奇之sè,本王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這才聽聞魏王兄說起,原來這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