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閃現出成百上千、擺放整齊的靈牌,靈牌上刻著一個個名字,全都姓趙。我心裡一顫,恐懼心理達到了極點,屋內光線忽明忽暗,氣氛變得異常恐怖。
就在這時,一個恐怖的喘息聲在耳邊響起,循著聲音的來處,發現牆壁上的老人畫像的眼睛竟然開始滴血,我忍不住大叫一聲,推開大門就往外跑,剛邁出一隻腳,發現院落裡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很多人,這些人站立姿勢都十分的奇特,腳下雖然貼著地,但是雙腿彎曲,完全沒有支撐,雙肩下垂,低著頭,彷彿一個個慘死的吊死鬼。我渾身戰慄不止,心說一輩子的鬼,今天全看齊了。
此刻,我的精神極度緊張,根本不知該如何應對,眼看著所有人都慢慢抬起頭來,這些人一個個面無表情臉色色慘白,目光無神,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我開始覺得呼吸困難,四肢麻木,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彷彿成了木偶一般。
此時我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快離開,怎奈身體已不由我控制,我只覺得有一股極大的力量支配著我,重新回到了老人畫像的面前,普通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直到頭破血流,雖然心裡明白也能感到疼痛,不過就是停不下來。不知道磕了多久,地面都染紅了,這才停了下來,不過身體依舊不受我的控制,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徑直向外面的人群中走去。
慢慢的,我來到了人群中間,進去發現面前竟是一口巨大的棺材,裡面躺著一具女屍,女屍身著白色壽衣,面部已經開始腐爛,有的地方露出了灰白的頭骨,旁邊還有一位置是空的。此時我的心中有一個極為不好的念頭,心說這不會是給我留著的吧。
正想著,發現所有人都朝我走來,每個人嘴裡吐出半尺長的舌頭,血紅血紅的,雙眼空洞,脖子上隱隱看到的是一道深深的勒痕,我大吃一驚,看來這些人真真是被人吊死的。我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慢慢的走向棺材,看來這次要給這鬼寡婦當陪葬了,我可還是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呢,怎麼能就這麼交代在這裡呢,何況還是活葬啊。
怎奈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使喚,一隻腳已經踏入棺材,眼看著半腐女子近在咫尺,我彷彿聞到了一股極為腐臭的屍氣。我從來沒有如此恐懼過,即便是面對太宗秘澗裡的惡魔,都沒有現在這樣害怕。我極力想要控制自己的心性,怎奈滿腦子充斥的只有無盡的恐懼,我沒想到自己沒被惡魔替身打敗,竟死在一堆死人手裡。
絕望之際,忽然脖子後面猛的一疼,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本能的用手一拍,心裡卻驚奇不已,自己居然能動了。周圍所有的吊死鬼開始向我咆哮,棺材裡的女屍也猛的坐了起來,深處雙手將我的腳抱住,狠狠的往棺材裡拖,任憑我怎麼用力都無法掙脫,眼看我就要被拖進棺材了,突然發現大宅的角落裡長著一株很奇怪的花朵,雪白的花瓣,花蕊向外散發著淡淡的白霧。
我心裡認定是它在作怪,趕緊掏出匕首,想將其斬斷,怎奈腳下無法掙脫女屍的束縛,無法離開,我激動的差點罵了出來,然而禍不單行,周圍的吊死鬼似乎知道我要做什麼,伸出手來妄圖將我的匕首奪下,眼下這匕首是我手裡的唯一武器,如果被人奪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了。
形勢危急,我只能孤注一擲,抄起匕首,對準花的方向拋了過去,也許是上天保佑,這一下不偏不倚正中花心,周圍的吊死鬼開始鬼哭神嚎般的嚎叫,女屍也從棺材裡坐了起來,抓住我的肩膀,張開血盆大口直奔我脖子咬去。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渾身上下依然虛脫,就在我認為自己必死無疑之時,周圍瞬間恢復了平靜,我睜開眼睛,發現無論是女屍還是吊死鬼全都不見了,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是冰冷的汗水,冷靜了一下,發現自己面前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一隻腳已經邁進去了。
看了看手裡,發現有一隻蜜蜂的屍體,恍然大悟,原來救我的竟是一隻蜜蜂。現在想想都後怕,要不是剛才飛來了蜜蜂蟄了我一下,得以讓我從這*大陣中清醒過來,恐怕此時我早已成了一隻水鬼了。
心情稍微平定了一下,環顧四周,發現趙氏族落的房屋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萬、大小不一的墳冢,我大吃一驚,這分明是一座巨大的墳圈啊,起身來到近前,發現所有墓碑上所雕刻的名字都姓趙。墳頭排列的很有規則,距離我不遠處有一座十分巨大的墳冢,跟小山一樣,我敢肯定,那裡應該是葬著一位比較尊貴的人物,或者是家族的族長。
除此而外,每一座墳冢上面都開著一株雪白的喇叭狀花朵,其中的一株已經被我用匕首砍斷。這些花的花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