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遺症。
我對兩人說:“從現在開始,不要說話,各自把自己的水拿出來,適當飲用,加速吸收,能覺就睡一覺,不要理會後面的事情。”
趙欣回應道:“老李,你別說,我還真的有點困,不知道這一覺還能不能醒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盼這苦草真的能起死回生。
三個人許久都沒有說過話,不過這正是我希望的,我生怕喊到誰的名字,那個人卻不能回答。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頭頂上的水流聲逐漸消失,我只覺得頭腦渾噩,一直提不起精神。渾身依舊無法用力,只能躺在地上保持一個姿勢,十分難受。
又過了很長時間,周圍徹底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令人害怕,周圍沒有一點生氣,世界好像都死掉了一般。我剛想打破這死一般的寂靜,忽然聽到通道深處傳來了微弱的聲音,像是人在喘氣,又像氣管被卡時發出的低沉,沉悶而又悽慘。我只覺得頭皮發麻,這裡也不是古墓,應該不會有殭屍鬼怪一類的東西,那麼這聲音究竟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呢,難不成真的有人在這裡?
“老李,你聽見通道里的喘息音了嗎?”韓寧忽然說了一句話。
“恩,這聲音可能之前就有,之前被水流聲掩蓋,所以沒聽見。”我緊接著問趙欣:“老趙,你怎麼樣?”趙欣沒有回答。我心裡一沉,剛要激動,趙欣忽然說:“哎,好不容睡個好覺,真掃興!”
我熱淚盈眶,使勁抹了抹眼睛,忽然發現胳膊能動了,雖然關節疼的厲害,不過至少能動了,我嘗試著起身,腰腹猛地發緊,第一次沒起來,又試了一次,腰間的肌肉彷彿撕裂了一般,上半身終於立起來了。
“我能起來了,我能動了!”我激動的喊了出來。這苦草的效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快,真要感謝殘卷裡的內容,如果殘卷影像裡那個人往包裡裝草的舉動,我們三個必死無疑,此時此刻,我越發感覺到殘卷的重要性。
趙欣晃了晃胳膊,卻站不起來,我告訴她不要著急,一會兒就適應了。韓寧比我們倆情況都好些,三人相互攙扶,儘量活動自己的身體,加速血液迴圈,當然之前喝了很多水,此刻也需要排洩出去,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尿尿時疼的不得了。
很快,三人恢復了基本的行動能力,死裡逃生的心情雖然經歷了很多次,可這次更令人感慨,三人忍不住抱在一起,正要慶祝,通道里的喘息聲再次傳來,趙欣驚道:“裡面有什麼東西?”
“別怕,保不齊是風吹石頭的聲音,我們在這裡呆了幾個小時了,也不見有活物出來,即便是有活物,等會抓住他們,老子註定要拔毛抽筋,架在火上烤著吃,正好填飽我這悲慘的肚子,遮遮嘴裡的草味。”
三人各自抄起手中的傢伙,每人一把短匕首,慢慢的靠向通道深處。韓寧走在前面,鎮定自若,趙欣在最後,嚇得直打哆嗦。
來到通道的盡頭,裡面漆黑一片,韓寧從揹包裡掏出了松油,製作了簡易火把,這才看清,通道的盡頭竟是一座令人看不懂的建築,這是一座由四堵高牆圍起來的類似於煙筒的正方形豎井,高出地面十幾米,豎井周圍,空無一物,剛剛那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韓寧拍了拍豎井說:“老李,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
“我說阿寧,你別說下去了,我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上帝保佑,上帝保佑!”趙欣嘴裡一邊念著,一邊用手在胸前額頭不停的筆劃著十字架的形狀。
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開始信奉上帝的,不過眼下也不是管這個的時候,剛想發表意見,豎井裡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我感到一股輕微的熱浪從井壁後面侵了過來,我大喊:“太他麼熱了!”話音未落,面前白光一閃,落下一個東西,剛好砸在我跟韓寧中間,我嚇得趕緊往後跳開,仔細一看,竟是一隻老鼠,不過已經成為肉餅,還傳來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好像蒸熟的鵪鶉。
我嚥了咽口水,心說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都沒想過老鼠能吃,如今開來是每筆到那份兒上,逼急了什麼都能吃。趙欣在一旁哇哇吐了起來,嘴裡嘟嘟著:“我寧願吃一輩子草,也不聞這東西一下,老李,你們也不許吃,否則我跟你們絕交。”
“我說你也太霸道了吧,自己不吃還不讓別人吃,是不是啊,寧。。。”我本來想拉著韓寧逗一逗趙欣,緩和一下尷尬氣氛,誰知韓寧乾嘔了一下,語氣輕蔑道:“你要是吃這玩意兒,我也跟你絕交。”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只不過想研究一下這隻老鼠的死亡原因,誰會吃這麼噁心的東西啊!不過